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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一件事,”說到這個宋嘉禮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在d國辛苦開拓那麼久的槍支市場真的就轉讓給我們了?”
駱鬱點了點菸灰,“嗯。”
d國處於三國交界地帶,各國誰也空不出手,或者說不想收拾這個爛攤子,這也導致了那裡毒品槍支的泛濫。
越是亂的地方,越是好渾水摸魚。
當年駱鬱在d國幾乎丟了半條命才搶佔了那裡大半的槍支販賣市場,現在卻要把這塊肥肉送給他,雖然他是獲益方,但宋嘉禮也感覺很肉痛。
好像割的是他的肉一樣。
其實宋家在這其中也出了不少力的,兩家當初在d國一個販槍一個販毒,可是收割了不少羊毛。彼此互通訊息,互相幫助,甚至是有過命的交情的。
“你最近的行為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宋嘉禮捂著胸口,頗有些痛心疾首。“你是嗑藥了嗎你。你要是真磕了你告訴我,我家對於戒毒可有著豐富的經驗。”
沒有理會他的插科打諢,駱鬱平靜開口,“d國的市場固然油水不少,但畢竟不是明路子,”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很久之前就有洗白的想法。”只是到了現在提前並終於實施了而已。
“不是吧,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個所以然出來,宋嘉禮放棄了。
“為什麼?”既然結果已經註定,那便只好多嘴問一下緣由了。
駱鬱也算“子承父業”,當初駱父被手下背叛,叛徒與對手裡應外合,夫婦兩人都身死當場,屍骨無存。駱鬱也成為了一個孤兒。輾轉數年報仇後,也找回曾經的手下,接手駱父當年的生意。
宋嘉禮認識駱鬱的時候,駱父手中已經被瓜分得差不多的生意在他手中起死回生,並比駱父生前有了更大的發展。
他並不知道駱鬱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但絕不會好走。這地下的生意利潤驚人,但都是用血肉堆積出來的。
現今卻要轉手洗白上岸。
宋嘉禮想不明白,他看向他,男人已經抽完煙了,坐在沙發上,靠著靠背,頭枕在上面虛虛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了想,宋嘉禮猜,“是因為方茗心?”
駱鬱沒有說是與不是。
半晌,空氣裡傳來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所有人都知道我父母當年是被手下的人背叛而死,但實際上真正害死他們的並不是這個。”
“……我童年其實過得並不快樂,”男人突然說起了童年的事情。
“雖然父母在物質方面給了我最好的。”
“可是我沒有朋友,爸爸媽媽永遠害怕會有人藉機綁架我,身邊總是跟著一大群的保鏢。”
“在我五歲前,我甚至沒有出過莊園。”
“可是就算這樣……”男人的聲音頓了頓。
“我父母還是在我十二歲那年離開了我。”
良久的沉默。
“想要將生意從地下提到明面,有茗心的原因,卻也不完全為了她。”
“我不想一輩子都生活在黑暗中。”
男人的聲音在寬闊的客廳飄蕩。空氣變得似乎有些凝滯沉悶。
駱鬱緩緩直起身,走到宋嘉禮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肥肉也不是白白給你的,到時候需要你的幫忙。”
“哇,老駱,我就知道你這傢伙絕不輕易吃虧!”宋嘉禮蹦起來喊道。
想要洗白可沒那麼容易,你願意,你手下的人,甚至你的對手都不一定願意,這些都是阻力。
一個人想上岸,他曾經做過的事,他手頭的資源都是把柄,都是肥肉。明晃晃的大肥羊誰不想咬一口?
而現在,有一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