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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進慕唸的臥室。
慕唸的臥室很寬敞,是比較少女心的裝扮,聶野沒想亂看,只簡單掃過一眼,然後就看到了慕念床頭放著一個和這個房間很不搭的木匣子。
慕念注意到他的視線,走過去把木匣子拿過來,兩人在床尾坐下。
“這裡面都是哥哥以前送我的東西。”慕唸的手放在那個木匣子上,“是月初的時候我託柳酥幫我寄回來的,以前我們鬧了矛盾,它們就被我任性地摔壞了,哥哥,我不是故意要摔壞它們的,當時你要走,我著急了。”
慕念故意低頭靠近聶野肩膀,像小貓一樣蹭蹭,“我當時那樣傷你的心,你怎麼那麼容易就原諒我啊?”
洪災發生時,聶野差點親眼看到慕念被洪水淹沒,過後滿腦子都是後怕,哪裡還會怪她?
聶野恍惚中,腦海裡似乎浮現出一些比較模糊的場景,但那些記憶轉瞬即逝。
他心裡空空的,有些不確定地說:“我應該是不想失去你。”
慕念笑了,抬頭看著聶野,說:“應該是這樣吧,我後來也有過這樣的感覺,才發現自己已經那麼喜歡你了。”
慕念邊開啟木匣子邊俏皮地笑,“還好我發現得夠及時。”
那些聶野送給她的東西,被她在聶野住院的日子裡一點點修補好了,慕念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修補過什麼東西。
她拿起聶野曾經放在她指尖的那隻平衡蜻蜓,它的翅膀上有個很小的裂痕,是慕念把斷翅重新粘起來的痕跡。
“哥哥把手伸出來,掌心向上。”
聶野照做。
慕念把平衡蜻蜓停在聶野指尖,然後仰頭衝著他笑。
“你看,它還是和以前一樣停得很穩呢。”
聶野盯著慕念放到他指尖的平衡蜻蜓,點頭。
看完木匣子裡的東西,樹枝在他腿上睡著了,聶野抱著它起身,把它放到窗邊的軟墊上。
慕唸的房間視野很好,從這個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別墅的後花園。
南方花北方養,還能養好,倒是稀奇。
山茶花養在北方,花期不同於南方,開得晚,敗得也晚,此時已經五月份,花期還未盡。
慕念看出聶野注意到那些山茶花,也走過去站在他旁邊一起看。
“這些都是爸爸種的,因為聶阿姨喜歡山茶花,他以前為了種活它們,費了好大的勁兒呢,爸爸用了一生來種它們,用了一生來想念聶阿姨,想念你的媽媽。”
聶野若有所思。
慕念和他講述過從前去望鄉鎮找他回首都的事情,說起他對慕震林的恨,也轉述過慕震林和聶舒月的從前,因此他猜想,他從前不原諒慕震林,應當是為自己的母親不值吧?因為她用一生等待了慕震林。
可是眼前的山茶花令聶野一時怔忡了,他意識到,慕震林也等了聶舒月一輩子啊。
慕念從身後掏出一個被水泡得皺巴巴的信封,遞到聶野面前。
“爸爸給你的信也被洪水泡壞了,我想補救,因此開啟看過,可裡面的字全都模糊了,只能依稀看清幾句,哥哥如果現在願意看了,就開啟看看吧。”
聶野沉著臉,接過那個皺巴巴的信封,將信件展開。
信裡寫了他名字的由來,“野”字是聶舒月定下的,取‘人生無界,沒有約束,自由自在’之意,希望他能夠一生隨心如意,開心快樂。
慕震林還寫了這些年對聶舒月以及對聶野的想念與愧疚,這些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凝在隻言片語中,情真意切,令聶野動容。
聶野看完後,很神奇地感覺自己的心裡似乎有個隱秘的裂縫正在一點點癒合。
他的神情鬆弛下來,看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