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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聶野在屋簷下給慕唸的傷口換藥。
剛揭開紗布,慕念看著那條縫了四針的傷口憂心忡忡,膝蓋周圍有點紅腫,淤青散佈在雪白肌膚上呈點點墨色,傷口黑到扎眼臥在其中,像條噁心的大蜈蚣,醜死了。
慕念以前基本沒受過什麼傷,身上也從來沒有過這麼長一條傷口,她自小愛漂亮,對傷疤這種東西避之不及,如今腿上掛著的這條傷痕,對她來說可謂是觸目驚心。
“好醜。”她嘟囔道。
聶野細心地給她的傷口周圍擦碘伏消毒,然後用無菌紗布重新包紮,聽到慕念嘟囔這一句,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眸望向慕念,說:“都是我的錯,慕念,我……”
“好啦,哥哥如果愧疚,就得對我更好一點。”這兩天聶野對她已是極盡全力體貼,慕念並非不清楚,她說這話乍聽起來是寬恕,本質上卻是貪得無厭,傾身抱住聶野,貼近聶野的耳廓,“知道嗎?”
聶野的懷裡忽然蹭進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他的心被徹底融化了,大手停在空中,眼裡心裡在瞬間滿溢位來的喜愛令他一時反應遲鈍,遲遲沒有撫上慕唸的背。
她分明已經貪得無厭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用這個傷口徹徹底底地賴上聶野了,可聶野此時卻覺得慕念還可以再過分一點。
“哥哥,抱我呀。”
聶野僵硬的身軀似有電流躥過,接著,他將慕念緊緊擁住,把慕念壓在他胸膛上,清醒著將慕念揉進懷裡。
慕念露出滿意的嬉笑聲,她說:“哥哥也太用力了。”
是啊,他是糙漢子一個,力氣如蠻牛一般大,平時幹活用勁兒用慣了,做什麼都下意識地用蠻勁兒,但慕念那麼小巧那麼柔軟一小隻,把她捧在手心裡都要小心翼翼才行的。
聶野默默地鬆了些力氣。
二十五年平淡到寡味的日子裡,他從未有過如此時一般體驗奇妙的時刻,無比期盼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慢下來,最好是能將這一刻在生命裡無限延長,讓雲的變換水的穿流都停下來,把周遭的一切都按下暫停鍵,讓這一刻記錄在時光軸上最重要的位置,變成記憶裡的永恆。
聶野從小都不貪心的,他只不過是想多抱住慕念一會兒。
慕念可以貪心,再過分也沒事。
“哥哥。”
慕念叫他,尾音拖得長長的,直叫得聶野全身血液加速流動,他的身體又開始燥熱了。
他強裝鎮定,答應:“嗯。”
“你昨天夜裡起夜了是嗎?”
“是。”聶野神經忽地繃緊起來,但他沒否認。
慕唸的聲音囔囔的,似有些不滿,她自顧自地繼續道:“我聽見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慕念,別說了。”
聶野雙睫遮下,投下濃厚陰影。
“我偏要說。”慕念摟緊他,“哥哥難道不喜歡念念嗎?”
聶野說:“喜歡的。”
“那為什麼要忍耐?喜歡我的話真能忍得住嗎?”慕念循循善誘,佈下一個聶野無法掙脫的陷阱。
“……”確實忍不住,處於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聶野都不知道昨夜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慕念蹭他脖頸,膩膩歪歪半晌,突然道:“第二件事,我要哥哥操我。”
慕念說這話實在太過於直白露骨,她那樣坦蕩蕩,總是讓聶野束手無策。
聶野的目光沉下去,他握住慕唸的肩膀將人帶離懷中,他凝視著她,神色複雜地鄭重警告她:“慕念,你會後悔的。”
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們是親兄妹,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哥哥。”慕念一雙溫軟透亮的雙眼望向他,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