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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湖回來後,你便病倒了。許是吹多了湖風,受了寒。
雖然修仙者的體魄要比一般人好,可一旦病了也逃不了喝藥這一事。
你盯著他端到面前的那碗漆黑藥汁,如同盯著一碗毒藥。
“我不喝,反正遲早會好的。”你恨不得對它退避叄舍。
你以前也不愛喝藥,因為趙玄朗給你熬的藥汁總是苦得你靈魂顫慄。為了逃脫苦藥,你還絞盡了腦汁。到頭來,逼得叄師叔給你親自灌藥。告狀的趙玄朗往往側立於一邊,看著你痛苦煎熬的模樣無動於衷。
“不喝?”趙玄朗劍眉微挑,“玉蝶想讓我餵你?”
你對他莫名的笑意心領神會。因而,在此脅迫下,你只能恨恨地張了嘴。
藥汁一過,舌頭一麻,你不由地僵直了身子,面作痛苦狀。突然,他塞入顆蜜餞到你口中。
你舔舐著在嘴中肆意蔓延開的甘甜,讓苦意漸漸退去。
“還苦不苦?”
“不苦,蜜餞甜。”你的臉色平緩了許多,病色似乎也因為你的愉悅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哦?這蜜餞真有這般甜?那我也要嚐嚐……”言罷迅速傾身,他的大掌撫住了你的後腦勺,薄唇覆蓋上你柔軟的唇瓣,香甜的蜜餞像在勾引他似的,惹得他急不可耐地噬齧。
唇舌交接,銀津暗渡。
最後,他連餞果和著你的津液都捲入了口中。
“趙玄朗,你又欺負我!我如今可是病了!”臉紅耳赤的你未平復呼吸,就已經惱怒地要捶向他。
他一把握住你的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想要回去?大可以從我這裡搶回去。”
你忿忿地推了他,掀起被褥就躺下,“不想!我要歇息了。”
趙玄朗有些自討沒趣,想說些什麼卻又怕惹得你有更多不快,只好端著藥碗就走了。
睡夢昏沉中,你夢見了師父。
老頭正臨江垂釣,見了你便擺擺手,示意你不要出聲驚走即將上鉤的魚兒。
直到他將魚兒收穫簍中,你連忙跪下認錯,“師父,徒兒無能,未能阻止師兄入魔,請師父責罰。”
“無妨,起來吧。為師對你二人之間的糾葛有所瞭解。”
他湊近著端詳了你好一會兒,忽而面色一變,大聲罵道,“這孽徒他竟……!”
“唉,罷了,事既已成……蝶兒,你已被魔息侵染,若不及時除去,定會危及性命。”
“魔息?師父,我明明只不過是受了風寒。”
老頭不語。
你突然想到了與趙玄朗相處的日子。雖然記不清自個兒與趙玄朗交歡了多少回,但是你肯定吞下過他的精陽。此外,你還夜夜皆同他同眠共枕,他的魔息自然而然怎不會侵入你體內?
你體內的氣息與魔息相沖,這也許才是令你整日睏倦無力的罪魁禍首。
至於日後會怎樣,你不敢想下去。
“師父,”你的聲音在微微發顫,“徒兒該如何是好?”
“解鈴還須繫鈴人。為師已算過一卦,你們的事,外人插不了手。眼下,唯有你帶著玄朗去漠北尋一人,那人是為師的舊相識。看在為師的薄面上,呂老頭應該會允你二人去泡聖泉的……只有等你們捱過洗骨換髓之痛,重回修仙之道便不會是難事。”
你面色一喜,“太好了!”
“可師父,我們真的只需忍受洗骨換髓之痛?”
“玄朗修為高些,他自然要忍受多些痛。此外,修為大減也是必然的。不過,你倆倒不必多憂,日後修煉多勤勉些便可補回。”
“好,蝶兒定不會辜負師父所託……師父可還有別的話要我順便交代給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