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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要落山了,他們在小露臺上席地而坐,愜意地吹著晚風,今天的落霞也格外溫柔,漫天鋪滿金紅。
觀河把西瓜對半切開,她們倆一人一半拿勺舀著吃。
“好甜。”沉星滿吃了滿滿一大口,開心。
“你不吃?”陸最問他。
沉星滿正好挖了一勺,小手託著遞到他嘴邊,獻寶似的悄咪咪地跟他說,“給你嘗一口。”
觀河繃著沒笑,特意轉過去跟陸最說,“吃著呢。”
陸最:yue
“我提一點小小的要求。”陸最拿著勺指指點點,到嘴的西瓜都不甜了,“你倆好歹照顧一下我的情緒好嗎?沒完沒了的。”
非得挑著我在的時候親熱?一下午這資訊素鬧騰得把房頂都掀了,現在又卿卿我我的,演偶像劇呢?有沒有王法了!
沉星滿端著西瓜,挪挪屁股,離他遠點,“你端莊一點。”
陸最噗嗤一聲笑了,“聽到沒,你就差沒搖尾巴了。”
怎麼還變成他腹背受敵了,觀河摸摸鼻尖,“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他趕緊撤了,遠離女人,只有廚房才容得下他。
“我想吃點涼拌菜,要一點點辣。”沉星滿連忙點菜。
陸最也立刻跟上,“那我要個炒肉片兒。”
“多放肉片。”沉星滿又補上一句。
有晚風吹過,沉星滿一頭及腰的長髮如海藻般輕輕飄搖,觀河一走中間就空出來一個座兒。
沉星滿往她身邊挪,陸最問她,“你傻樂什麼呢,剛才就在笑。”
她放下西瓜,挖了一半,還有的留給觀河,“他老是孤家寡人的,我從沒見他往家裡帶過朋友,我剛開始還以為是我拿不出手,他不想讓人看見我呢。”
她手指尖繞著自己的一縷髮尾,“但是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把我介紹給他最重視的人啦。”
陸最捂臉,“哎呦,你把我說得、都不好意思了,但最重視的人嘛,目前來說哈,我還算當得起。”
沉星滿剛才還讓他端莊,她自己倒是奔放,“那你對我滿不滿意?我和他……嗯?”
般配嗎?合適嗎?你看好嗎!
“要命了,別別別,我不是家長啊。”陸最衝她拱手,“輪不到我滿不滿意,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你知道觀河為什麼喊我來吃飯?”
陸最給她一一道來,“當然第一點,你倆婚書下來的時候我不在,他呢想借這頓飯,讓我們正式認識認識,畢竟他也沒什麼親人,人緣也一般,就我和他感情深點兒,我是他的好戰友,你是他的好老婆,要是我倆不認識,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沉星滿配合著點頭,好像很有道理。
“還有一點哈,我們倆認識了之後呢,你在這兒也算有個認識的人了,往長遠了說,萬一你們吵架了,鬧彆扭了,我還能在中間當個和事佬。”陸最自問她這回答已實屬滿分了,這不把你老婆哄得舒舒服服?
“觀河現在是真不錯,他現在都特有人味兒了,以前是面冷心冷,後來部隊裡呆了這麼多年,心好像也熱乎點了。”陸最衝她笑笑,揶揄道,“不過我看呀,在你面前,他連面冷也算不上嘍。”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想到了和觀河那樣,觀河哄著她,還叫她小星星。
他還有面冷心冷的時候呢?
陸最把半個西瓜挖得乾乾淨淨只剩下白瓤了,她雖是懶散地盤著腿,但身形之中卻帶著一股堅韌的力量感,手臂肌肉的形狀,小腿線條的走向,以及簡單的t恤下若隱若現的背部肌肉,無一不彰顯著這個女性alpha的慵懶和強大。
沉星滿就縮著身子,她抱著膝蓋,歪著腦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