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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瀰漫,皎白月光是最好的浪漫。
觀河俯下身,單腿壓上床,她羞澀地閉上了眼,睫毛如蝶翅般顫動。
她雙手抱著胸,裸露的胳膊鍍上了一層柔柔的光暈。
臉頰的軟肉被他捏起,她不得不睜開眼,瞪他,“幹嘛啦!”
他的面容近在眼前,觀河是南方人的長相,骨架小,身量輕,單看長相他絕對是斯文秀氣型的帥哥,但入伍磨練數十年,這斯文人也有了一股剛毅氣質。
就連眉目之間都帶著凜然的英氣,好比說他現在皺著眉,微抿著唇,沉星滿只覺得他好像受了委屈。
她仍縮著肩膀抱著胸,但伸著跟手指,輕輕地點他眉心,“幹嘛老是皺眉,我又沒給你氣受。”
被她逗笑了,觀河翻身,重重地倒在她身邊,“哼,你只是今天沒氣我罷了。”
“喂!”
兩人一起躺著看天花板,沉星滿漸漸地放鬆了,她翻個身,觀河偏過頭,目光相對,她兩根手指爬呀爬,爬上他的手背,蹦蹦跳跳地沿著胳膊爬上肩膀,然後慢慢地、慢慢地觸及到他頸部的面板,她好奇地要觸碰他的喉結,觀河悄無聲息地一把握住她的手,低低道,“不準碰。”
在他手裡掙扎,撓他手心的癢癢,“碰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會。”眼看他的喉結沉了沉,“很敏感,別碰。”
沉星滿苦於被他沒收了作案工具,只能挪著身子趴他胸口,試圖把手抽回來,奈何他手真的好緊!
“再動,另一隻手也抓起來。”
觀河把她圈在懷裡,嚇唬嚇唬才能安靜一會兒。
她抬眼看看紙老虎,手指往他指縫裡擠,擠到十指相扣了,她就消停了,然後又挪著腰,往他身上貼,悄咪咪地把腿壓上來,眼看就要被她當成大抱枕了。
觀河輕笑,沉星滿仰頭,問他笑什麼。
他又託著她下巴,捏捏臉。
“笑什麼!怎麼一直笑?”
觀河說,“真是個小朋友,臉蛋肉乎乎,下頜的輪廓都看不出。”
可惡!!
殺人誅心!
啊啊啊!她張嘴就要咬人了!
觀河自有記憶以來,很少有這麼放鬆的時候,他此刻大腦放空,思緒停滯,手指還在無意識地颳著她的臉頰。
他任憑oga輕柔的資訊素瀰漫,將他包圍,腺體微微發熱,資訊素緩慢地滲出,他任由自己被她牽引著。
他在兩股緊密相融的資訊素中睡去,閉上雙眼時眼眶仍然灼熱,他垂下腦袋,低低地念了一聲沉星滿。
沉星滿在他懷裡乖乖地趴著,她也小聲地叫了一句觀河。
她從未見過他的疲態,無論是他多早起床,多晚睡覺,做多少家務,做多少體能……
原來他也不是鋼鐵澆鑄的,他也有血有肉,也會累,也會疲倦。
她捏著他的衣角,覺得有點心疼,她說,“明天開始,我也一起做家務。”
觀河聽到了,但他的魂靈已經漂浮在半空了,他只覺得她的資訊素順著他的胸膛滲進體內,自己已經被她完全入侵了。
“你睡著啦?”
嗯——他發出一截氣音。
她的氣息像霧一樣,溼溼地,濃稠地浸著他,從口鼻之中、從毛孔之中,無孔不入地入侵著。
當他從夢中掙扎著醒來時,他幾乎覺得自己被她標記了,一呼一吸間全是她的氣味。
而沉星滿,她後頸滾燙,室內的資訊素無比濃郁,她還沉在睡夢中甜甜地吐息,只是她的小腹緊貼著她,夾著大腿蹭動著,口中似囈語著。
觀河側過身,她也從他身上滾落,她睜眼,滿目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