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觀河語塞,真想把她腦袋開啟看看,“小女孩把這些問題掛嘴邊合適嗎?”
沉星滿騰地一下起身,“什麼年代了,還玩談性色變這一套啊,你有沒有上過生理課?要不是你不配合我,我們倆現在能這麼慘嘛,你坐下,電影看不完不準走!”
慘?
電影都開始一刻鐘了,觀河還在想她的話,哪裡慘了?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除了看書就是睡覺,大小事務一概不用你操心,在家當米蟲,在這兒還是米蟲。
唯一的苦差事就是讓你中午洗一頓碗,晚上洗澡順便把自己的內衣褲洗了,那內衣褲當然是你自己洗啊,難道還讓我洗不成?
慘?
“你哪裡慘了?”
沉星滿挑的電影不好看,色調灰暗,故事性也不強,臺詞像詩一樣,她聽著窗外的風雨聲幾乎都要睡著了。
只聽觀河冰冷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一回頭便對上他頗為幽怨的眼神。
沉星滿大腦飛速運轉,觀河一把握住她下把,捏著她兩頰把她拖過來,“別想著矇混過關。”
被識破了,她鼓鼓嘴巴,小金魚吐泡泡,“我沒有慘呀,你把我照顧得很好,跟我在家的時候一樣,昨天我媽還和我影片讓我乖一點,要聽你的話呢。”
話要挑軟的說,準沒錯。
“不是這些。”觀河捏著她的臉肉,見她油嘴滑舌的便不自覺的用了一分力。
沉星滿嘰嘰喳喳地喊疼,“捏疼了,痛痛痛!不歡喜你了!”
觀河立刻鬆了手,他手下有分寸,不可能真弄疼她,但她面板太薄,臉頰兩側真留下兩道薄紅的手指印,“抱歉……”
沉星滿撅著嘴,懷裡抱著靠枕,“你不用抱歉,本來就是我不好,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在說氣話。”觀河打斷她,掰她的肩膀,把她從情緒裡拔出來。
既然四目相對了,那沉星滿也嚴肅起來,“才沒有說氣話,我就是很貪心呀,其實你對我夠好了,我們非親非故地突然就結了婚,你這麼照顧我,什麼都不用我幹,可我還是希望你別躲著我,每次都是我主動靠近你!”
觀河沉默了,他調整一下坐姿,挺了挺腰,一副聽訓的姿態。
“明明要靠兩個人一起解決,卻偏偏只有我在努力,我的發情期還沒正式開始,以後只會越來越失控,到時候怎麼辦?觀河你有沒有想過,oga只靠自己是熬不過發情期的?”她嘆了口氣,又把眼神轉開了,“要是你再壓抑下去,你的腺體也只會越來越糟,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你幹嘛心理負擔那麼重,你以為你真的能躲過去嗎?”
她下巴枕著靠枕,哼哼,“你都被強制休假了,和我關在一起,你能躲到哪裡去,早點看清事實吧……”
“沉星滿。”觀河捻著她一縷垂下的頭髮。
她猛地回頭,拍掉他的手,兇得很,“不准你碰我!”
怪他手賤,活該。
“等你透過了入學考試,你就會回到你的父母身邊去了。”
沉星滿有一點軟化的趨勢,看著他手臂上紅紅的印子她有點過意不去了。
“那時,你的生活就又迴歸到正軌了,不管在哪兒,你都能招人喜歡,會不斷地有人愛你……你可以盡情地學習,以後也會投身於工作,你會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屆時,留給我的,只有一段荒唐、讓我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感情。
它或許會擾亂我的心神,又或許不會。
但我會害怕,害怕脫軌,害怕失控,也害怕失去和失落。
我不知道會不會愛上你,如果愛,有多愛?這份愛會如何影響我?讓我歡喜還是讓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