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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觀河服了最後兩顆藥,他身體已經有了一定的耐藥性,但仍然不舒爽就是了。
有的人呢,很乖很有眼力見,知道觀河不舒服一直在照顧他。
而有的人呢,身在福中不知福,還嫌她太體貼。
“我一個人可以。”
觀河說了第叄遍了。
沉星滿終於發作了,她生起氣來一點也兜不住,嘴巴撅得老高,“什麼意思嘛,你生病了有人陪你照顧你還不好呀?”
她稍有情緒波動,資訊素便湧上來了,這就是未經分化的oga,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稍一失控,觀河就更難受了,本來抑制膠囊的副作用就大,現在觸及到她的氣味就更不用說了。
他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往床的更裡面躲,“我不是那個意思,怕你辛苦。”
客套話麼,太明顯了,她還小,但她又不傻。
她洗了毛巾給他擦汗來著,本來溫柔小意地幫他一點點拭去額上的冷汗,現在當他是隻不聽話的小狗,呼嚕嚕使勁擦擦就算了,她欺身半跪在他床上,摸了摸他額頭,“要不是留著你有用,我才不伺候你呢,有本事就別管我,一次都別幫我。”
沉星滿帶上門走了,他還思緒凌亂,怎麼我幫你還幫錯了呢?兇得這麼理直氣壯?到底誰分化誰發情啊?
什麼叫有本事就別管你?你有本事別求我才對吧!觀河憤憤地捲了被子,悶頭就睡。
沉星滿自然是沒本事的,她只是一個oga而已,正處於人生中最重要的階段,此時她就是本能大過天。
她從觀河那兒受了氣,把自己關在房裡看書,結果滿滿當當的數字符號宛如看天書,越想越氣,氣得還要翻起舊帳。
她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卻偏偏分化成oga,誰喜歡當oga呀!真倒黴!
自從收到了智塔下發的婚書,她不得不從最南方來到了最北方,離開了故土,離開了家人摯友,隻身來到他所在的軍區。
一待就是半年,前段時間她的身體開始二次發育,她每天睡眠時間有十六個小時左右,他回來了也不一定能見著面。
現在又是腺體開始發育,他被強制休假在家陪她渡過第一次發情期。
可他一天到晚待在書房,他除了躲就是躲。
她想家了,想媽媽想爸爸,想外公,連家裡那隻煩人的鷯哥也想了。
原本只是流著淚,眼淚一邊淌她就一邊抹,哪知道眼淚卻越來越多,擦都來不及擦,可她偏偏又忍著不出聲,一股勁兒憋得她一陣猛咳。
觀河從淺夢中驚醒,他沒有一絲不耐煩,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對她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
走到她房門前,虛掩著呢,哭得是稀里嘩啦,資訊素也亂成一鍋粥,他敲敲門,還沒開口呢,她就兇巴巴道。
“不准你進來!”
得,生大氣了。
他把房門推開些,她坐在椅子上抱著腿,眼睛又腫了,手裡還抓著筆呢。
不讓進就不讓進吧,他站在門口問,“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一杯。”
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沉星滿沒考慮到下臺階這一層面,她只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兇,又哭成這樣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觀河進來的時候她都沒好意思抬眼。
她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抿著,觀河瞭然,這是回過神來知道羞了,“最近怎麼老哭呢,眼睛都哭壞了。”
“又不是我想哭的。”
“是我總惹你生氣,讓你不高興了。”
沉星滿卻抬頭,衝他搖搖手,“別,你這話跟我爸說得一摸一樣,都是嘴上說得好聽,改又改不掉的。”
“……”
好像有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