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不認識那幾個男的,而且看他們的相貌,都像三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分明不是大學生。
就是不知,藍晨雨是怎麼認識他們,並和他們玩到一起的。
顧銘思忖著,便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們,看他們玩沙灘球。
沒多久,顧銘聽到風雪的聲音,從水灘那邊傳過來的,她問:“顧銘,你在看什麼啊?”
顧銘回頭看他一下,露出溫和的笑,接著抬手指向藍晨雨那邊。
風雪遠遠看去,只看到幾個男人和一個非常曼妙的背影,卻未識出她是藍晨雨,便不開心道:“好啊!我就一會不在,你就去看其他女人了!”她說話時已氣沖沖地跑了過來。
顧銘啞然失笑,從身側茶几的果盤裡抓起一片西瓜,溫柔地喂到她嘴裡,算是堵住她的嘴了,接著解釋道:“那個人是藍晨雨。”
風雪的眉梢一挑,嘴裡的西瓜還沒吞下去,便大聲道:“她怎麼來了?”
她說話時被嗆到了,接連咳嗽好幾聲,把嘴裡的西瓜咳出來不少,一部分還咳到了顧銘臉上。
顧銘佯作不開心,一把將她抱到懷裡,稍稍用力去捏她的臉,並指責道:“吃東西時不要說話。”
風雪吐吐舌頭,理直氣壯反駁道:“反正我又沒噴別人臉上。”
顧銘笑笑,便又不說這事,再度回到先前的話題,說:“我也不知道藍晨雨怎會在這裡。”
風雪道:“莫非我們猜錯了?其實周芊並沒有把藍晨雨趕走。而是藍晨雨找到了新的遊玩同伴,所以主動離開了?”
顧銘輕輕點頭:“有這個可能。”
風雪蹙眉道:“但我看你的表情,並不是很贊同這個猜測。”
顧銘的確不太贊成這個猜測。他覺得之前的事太過巧合,為什麼在水岸休息的人如此之多,沙灘球就偏偏砸在了他的頭上?為什麼不小心把球砸過來的人偏偏就是藍晨雨?
這就好像一個隱晦的訊號,是藍晨雨故意告訴他,她也在這裡。
而這種隱晦資訊的傳遞,往往有著提醒或者挑釁的意味。
於是,顧銘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問一下週芊的好,她知道的總歸比我們多得多。”
風雪卻搖頭:“無所謂的。反正她在不在這裡,都對我們沒有半點影響。而且我也不太想管她的事情,她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其他方面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顧銘點頭道:“那我們就不管她的事情。”
風雪又抓起一片西瓜塞進嘴裡,正要張口說話,顧銘忙別過頭去,惹得她噗嗤一笑。
她笑夠了,忽然又問:“顧銘,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討厭藍晨雨嗎?”
顧銘道:“你說了啊,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風雪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顧銘就順著問:“那為什麼啊?”
風雪氣鼓鼓說道:“我無意間看到了她的手機通訊錄,就是她洗澡時,手機放床鋪上忘了鎖屏。你知道她的通訊錄裡都備註的些什麼名字嗎?”
顧銘思忖道:“備胎一二三四號?”
風雪搖頭道:“如果只是備胎的問題,我還不至於這麼討厭她。畢竟她生得漂亮,就算她無心安排備胎,也有的是男的願意當她的備胎。”
顧銘便問:“那他備註了什麼?”
風雪偏頭看向藍晨雨那邊,她還在玩沙灘球,日光下的倩影宛如飄飛的蝴蝶。
那麼美麗的她,卻早已從內部糜爛了,發臭了。
風雪的臉色變得冷漠譏誚,淡淡說道:“人流醫生。”
顧銘一驚:“莫非她懷過孕,做過人流?”
風雪道:“可能還不止一次,或許未來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