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弄得曾初雨哭笑不得。
關於石靜的事情,顧銘是從吳瀟的口中得知的。
那時高考已經過去一個多月,顧銘也已經放假了。
冰涼的瀑布下,顧銘穿了一條游泳褲,身體其他部位都赤條條地露了出來,他胸口那一道猙獰細長的傷疤也清晰可見。
他早已不是那個自尊心強盛的少年郎,不再故意遮掩自己的傷處。
這道疤被人看到又能如何?看不到又如何?它還是它,附在顧銘身上,永遠不會消退。同理,顧銘仍是顧銘,那個有瑕疵的顧銘。
顧銘躺在光滑的水岸曬太陽,驚奇問道:“瀟瀟,你確定石靜聲稱是滕富強救了她?”
吳瀟點頭:“她的確是這麼說的。若不是想到滕富強擬定的那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她可能也和實驗中學的那個學生一樣,再也不會動了。”
——勸學生不要跳的滕富強,自己卻跳了嗎?
顧銘不動聲色地想著,忽而道:“她本來就不愛動,隨便一坐便像一顆石頭。”
吳瀟道:“這樣挺好,越安靜的女孩,越能使人心安。”
顧銘問:“所以你開始喜歡石靜了?”
吳瀟卻搖頭,搪塞道:“過分的安靜,卻又太過枯燥。”
顧銘啞然道:“所以你在用狗屁不通的邏輯忽悠我?其實你喜歡的人果真是曾初雨吧。”
吳瀟道:“興許是吧。”
顧銘深吸一口氣,對吳瀟做出一個“抽菸”的手勢,他便遞過煙來。顧銘使勁抽了好幾口煙,忽而凝聲道:“你這個‘興許’是因徐蔚而介懷吧?”
吳瀟苦笑一聲:“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顧銘道:“你卻不知道你是她的第幾個男人。”
吳瀟說不出話來,只好也點上煙,靠著山壁安靜吸菸。
顧銘沉聲說:“其實你並沒有對不起徐蔚,她充其量只不過幫了你一次,若有機會,你還她人情就好。我還是覺得你不要再去惦記她的好。她是什麼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和她繼續藕斷絲連,只會戴更多的綠帽。”
吳瀟輕嘆道:“可有時候,我卻覺得她對我是真心的。”
顧銘道:“有的人生來就不止一顆心。她可以分一顆心給你,剩餘的心卻給了其他男人。”
吳瀟問:“那你有幾顆心?”
顧銘一愣,沉默思考好久,如實道:“大概不止一顆心。”
吳瀟道:“所以你把最多的心分給了風雪,剩下的少許幾顆心留給了蘇沁?”
顧銘說不出話來。
吳瀟補充道:“可能還有一兩顆心在韓貞身上。”
顧銘隨手把菸頭一丟,笑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也的確算不得多高尚的男人。不過嘛,不管我分了誰多少心,我總歸把最多的心給了小雪。我大概是不會背叛她的吧。”
吳瀟點頭:“你的邏輯很對。就像有女朋友的男孩忽然看到另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仍會忍不住多看幾眼一樣,那只是轉瞬即逝的心動,只有不斷打動他的心的那個女孩,才能得到他的心。”
顧銘道:“反之,也只有不斷打動她的心的那個男孩,才配得到她的心。”
吳瀟問:“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顧銘跟著問:“什麼可能?”
吳瀟皺眉道:“相戀的男女都把自己的心給了對方,在沒移情別戀的情況下,又狠心拋棄了對方。”
顧銘道:“當然有可能。”
吳瀟笑笑:“願聞其詳。”
顧銘掰了掰手指頭,淡淡說道:“因為相戀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它的存在很多時候牽扯到諸多是非旋渦。在強大的外力影響下,他狠心離開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