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願見你受別人傷害。所以,我攔在他的面前,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去阻攔他,不惜與之反目……”
文雅:“真的對不起……”
萬澗:“為什麼,就他簡單的一聲知會,你便對我說這些話。你可知,這事對我而言是何等無情的諷刺。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保護如此不在乎我的你。”
文雅:“萬、萬澗……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再說了,對不起、對不起……”
到這裡,對話結束了,兩人聽到一聲沉悶迴響,像是拳頭撞擊桌凳的聲音,爾後聽到急促的步伐聲。
“快躲!”李奇知道萬澗要出來了,快速說了一句,便往走廊另一頭跑,躲樓梯間去了。
顧銘沒有躲,轉身趴在走廊護欄上,佯裝等候,並未偷聽。
兩秒後,萬澗從教室前門出來。
顧銘偏頭去看,見他動作倉促,面色陰沉,自然垂下的右手有汨汨鮮血。張口想叫住他,話到口中時,又放棄了。
——此刻我叫住他,又能說什麼呢?安慰與諷刺,在這個情景下,是一個詞。
待萬澗走後,靜等兩分鐘,文雅安靜出來,眼角噙著未乾淚痕。她往這邊看了一眼,似有話要說,卻也沒能開口,沉默著離開。
“李奇,回來關燈鎖門了。”待兩人走遠後,顧銘大吼一聲,也往宿舍樓快步走。
“顧銘,你等等我啊!”李奇從後邊走廊跑來,大聲說了一句,快速關燈鎖門,然後跟上。
顧銘安靜走著,心情有些混亂,腦中回想著那兩人的對話。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在訴苦,一個在道歉,兩人都未細說三年前的事情,原本提起的好奇心並未得到滿足。不過,萬澗有句話說得好,那便是文雅的做法對他而言,是最無情的諷刺。
“你還要繼續報復嗎?”李奇在後邊跟著,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銘啞然,反問:“你不好奇他們倆的事,反而關心起我來了?”
李奇不以為意地笑笑,說:“我對他們的事不是很感興趣,他們願意說,我自然願意聽。既然他們不肯說,也就沒必要去好奇了。相反,我挺擔心你的,仇恨之心太重,遲早影響到你和風雪的感情。”
顧銘沒回答,加快腳步往前邊跑,不管後邊李奇的大喊聲。
回到宿舍後,沒有事做,靜坐在床鋪邊上等著。
大概十分鐘後,萬澗過來了,撐著筆直背脊站在門口。
顧銘抬眼看去,見他已經調整好情緒,面色不再悲哀,也處理好傷口,不再流血。感覺上,他變得平和許多,不再如之前冷漠,好像不是為單挑之事而來。
“萬澗,有什麼事嗎?”顧銘佯裝不知,試探性問一句。
萬澗道:“待會再和你說,我先找楊秋峰。”
正在陽臺刷牙的楊秋峰愕然出來,還沒來得及發問,便聽他說:“楊秋峰,我覺得我們還是把宿舍換回來吧,隔壁寢室玩遊戲王決鬥的多,更適合你。”
楊秋峰思忖著,沒多問,爽快地點頭了。
“銘,你和小澗澗和好了?”在這兩人忙著換寢時,楊雷壓不住心頭驚奇,忍不住問。
顧銘搖頭:“我也不知道,待會看他怎麼說吧。”
待兩人搬完各自物品,交換宿舍鑰匙後,萬澗坐在自己床鋪上發呆,並未提單挑或者和解之類的事。
顧銘便說:“歡迎回來。”
萬澗沉默著搖頭,並不回答,不知是要表達什麼意思。
楊雷跟著說:“小澗澗,回來了就笑一個唄。”
萬澗道:“我現在笑不出來,等放完假,可能就好了。”
顧銘估摸猜到,他是被文雅的舉動傷透了心,已經徹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