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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過人了。”夏恩重複了一次,同時他伸手把發愣的周嶺軻拉過來,用被子把他裹上,“你也知道我們是最先調過來的,出外巡邏的時候遇到了對方的偵察兵。我們……”
周嶺軻忽然動了起來,掙開了包裹著他的被子,也拽開了夏恩身上那點僅有的遮掩,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夏恩,撫摸著他的面板,但並不是出於情、欲,他甚至是恐慌的,只為了檢視自己的愛人是不是一切安好。但確實證明了夏恩沒有缺少一根毫毛,周嶺軻終於停了下來,只是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我們逃吧?”
“逃到哪?”
“深山裡去,詹姆斯那裡的山洞。”這是他節目錄 岔路口
周嶺軻回到了魔法師的營房,這裡地方看起來其實更像是周嶺軻所見過的炮樓,只是更大,也更堅固結實。而且和粗糙的外部結構相比,它有著舒適甚至可以說是高雅的內部裝修
“克魯達大師,我想知道,要如何戰鬥。”這是周嶺軻交回手令之後的第一句話。
克魯達大師拿回手令的手頓了一下:“我之前發現你對於戰鬥並不是十分的……積極。”在周嶺軻開口的時候,克魯達大師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先不要著急解釋,“我並不是說這不好,甚至我覺得這挺好的,雖然作為一個亡靈法師你對於死亡的態度讓我覺得有些怪異。但說實話,沒有誰願意身邊有一位總是嚮往著死亡的亡靈魔法大師。並無惡意,但是從你的身份來說,至少我覺得,怪異甚至還更好一些。但是,現在你改變了初衷。”
“不能說是改變了初衷,克魯達大師。”周嶺軻行禮,“我依舊對於死亡並沒有任何的嚮往,無論是我自己的,還是他人的。但當天平的兩端都是死亡的時候,陌生人的死,陌生的敵人的死,總比身邊人的死亡要好些。”就得很久很久之前曾經看過一本書,已經忘了作者和書名,但有一句話卻詭異的讓周嶺軻一直記得很清楚——士兵戰鬥的開始是為了命令,戰鬥的繼續卻是為了戰友。
周嶺軻知道自己的情況有點類似,所不同的是,他無論開始還是繼續,都是為了愛人和伴侶。
克魯達大師看著周嶺軻,魔法的元素力量是沒有情感的,但卻是有著自身屬性的,越有天賦的人被這些屬性的影響也就越明顯,當然,人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但這種影響就像是吹在一艘船船帆上的風,如果舵不穩,總是會有吹偏的一天。所以他對周嶺軻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戒備,即使隨著接觸的時間變長,他對這個青年的瞭解逐漸加深,這種戒備也只是從毫不遮掩的表面到變成潛藏在內心深處。
他很希望周嶺軻留在法師塔,因為那既能讓他將精力集中在建造魔力塔與和其他留守法師的學術研究上,也能讓他遠離戰場的殺戮與血腥、死亡那些亡靈魔法必不可少的種種負面的影響。克魯達現在極端的後悔,沒有提早和老友一起把他的那位亞人主人從戰鬥部隊裡調離——周嶺軻以保護為名而熱心殺戮,這在克魯達看來並不能降低這種行為的危險性,恰恰相反,他認為這只是周嶺軻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殺戮正當性的藉口而已。如果他一直把這樣的藉口作為擋箭牌,那麼是否未來所有的殺戮對他都是正當的?
“我會讓麥克瑞帶你去四處看看,另外幫你講解。”最終克魯達說。麥克瑞是波立維的學生,但在工作上他卻是克魯達的副手,因為他是作為接班人被兩位大法師培養的。
“好的,非常感謝您,克魯達大師。”
周嶺軻已經跟著麥克瑞離開了半個小時,但克魯達大師還是在看著天花板發呆,而非開始工作。現在周嶺軻在為他的國家戰鬥,他該為此感到高興與愉快,也確實他有那麼一點高興和愉快,但更多的是一種沉重的恐懼。他知道,自己會這樣並非是像老友說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