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yan是這樣想的!」藍思初簡直不要太傷心,大聲嚷嚷著哭訴道:「我還不guo乖嘛?」
這話倒是讓藍沐秋猛地一怔,愣了一下道:「誰和你說的?爹爹一直是開的玩笑,我和你談過的。是不是有別人對你這麼說過?」
連雲念初也嚴肅起來,摸黑爬起來強調道:「爹爹不會不要你的,是誰跟你嚼了舌根?」
「那些人都是這樣yao訓我們的。」藍思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道:「他們每隔一zen子教訓我們,把我們聚在一齊,都這樣suo。」
藍沐秋和雲念初黑暗中不約而同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瞳孔中填滿了恐懼。
曹,被人從後面偷家了!
第95章 再要一個? ·
藍沐秋看著藍思初, 不免感到一個頭兩個大。
往常集會受訓,所有人都要在天黑後拿著一盞小油燈,圍坐一起聽訓話, 不過所有人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後來官兵要求她倆帶著孩子去,理由是孩子也需要得到思想進化升華。
但她們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藍思初每到那個點兒, 就開始睡眼惺忪地睡覺了, 趴在懷裡一動也不動。
誰曾想,藍思初竟把那些狗屁話當真了?
藍沐秋低低地道:「初兒,你認為那些官兵說的話怎樣?是對的嘛?」
藍思初抿了抿唇, 哽咽道:「嗯,男子就是沒用,要不然娘親又怎麼會想再生個妹妹?」
「誰告訴你男子沒用的?」雲念初氣得鼻子出氣,道:「那群人的狗屁話你也聽?他們說咱們是戴罪之人,你也信?」
藍思初見他神情異常冷峻,不免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頸,小聲道:「如果我們沒有罪,為什麼要活得這麼辛苦呢?」
藍沐秋低低地道:「初兒,這世間的一切都是複雜多變的, 在法理上,我們有罪, 但偶爾,情理和法理並不相通。」
情理和法理這些詞離藍思初太遠了,他輕顫著眼睫,似在理解, 但眼神中還是迷惘無知的。
他小聲道:「娘親,可男子不然傳zhong接代, 你們將來是不是不會對我好了?」
沒等雲念初發話,藍沐秋已然氣的七竅生煙,道:「胡說!憑什麼男子就算不得傳宗接代了?!你怎麼總聽別人說些混帳話?自己鄙薄自己,才屬自甘輕賤。」
藍思初委屈地縮排被子裡,撅起小嘴,委屈得不想說話。
雲念初拍著他的脊背,輕聲哄道:「初兒,你看爹爹幹活不也比那群女子乾的好嗎?男子若是潛心做事,未必會比女子差的。那群官兵覺得男子無用,只是他們有眼無珠罷了。」
藍思初擦了擦眼淚,眼睛紅紅的,道:「可正是因為爹爹ju外,娘親ju內,我們家才叫別人嘲笑的,別的小孩都不和我玩!」
像是揪心揪肝似的,雲念初鼻子一酸,又想落下淚來,但想到了藍沐秋會更加心痛,於是才勉強忍住。
小時候,他常常叫別人瞧不起,異樣的眼光伴隨了他大半個童年,導致他總是低垂著頭,手叉著放在兩側,目光不敢與別人直視,走路時總是走得飛快。
沒想到,他的孩子也要經歷這種痛苦嗎?
藍沐秋哽咽道:「是娘親對不起你。」
聽到這話,她不免簌簌地落下淚來,心裡悔恨之情愈深。
雲念初總是忙於種田,沒有時間去管顧藍思初的心理成長,但她竟然也忽略了這一點,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一個好母親。
心中不免想到前世,幼時她還曾抱怨過母親總是早出晚歸,不在乎她每天幹了什麼,明明她獲了獎狀,母親有幾次竟還沒時間去參加家長會。
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