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雲念初只得照做。
其實,他不能明白,為何每每妻主說的都是「夫妻倆」而不是「妻夫」。
也不知道是那香傳來的原因,還是他本身就天生容易體熱的原因,他只感覺全身都熱起來了。
因為激動,他哆哆嗦嗦了好久,他才完成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
撩起脖頸間的衣衫,她的白皙肌膚再一次暴露在他的面前,使他能夠有機會好好地觀察。
冰肌玉骨的肌膚,卻有著那樣蜿蜒難看的疤痕。
他不免有些心疼,他不敢問起她的過往,只用手輕輕地觸控了上去,像是在安撫那些錯過了的年輪一樣。
這疤痕是她去參軍時留下的嗎,她從沒提過,是因為這傷是為了武澈白而有的嗎?她失了憶,所以才會忘記曾經的諾言期許嗎?
那有一天,妻主會像忘記武澈白一樣忘記他嗎?
他想到這,不免有些難過,他何嘗又不是滿身的傷疤呢?
更何況那些傷疤還是客人和老鴇打的,恐怕妻主見了他的傷,也會像他一樣難過吧。
心思飄逸了去,手上就不知何時竟用了力,捏得藍沐秋輕哼了一聲,也醒了些,迷惘地睜開眼看向他。
入目的,就是他那雙清澈見底的含情眼,更令她害怕的是,雲念初手上還捻著她的嫩肉。
藍沐秋想批評他不正經,可仔細一想,這是她主動提的,怎麼想也是她更不正經,於是就沒有說話,只是連忙攏好了衣衫。
見到她的臉驟然紅了起來,他立刻也撤回了手,連忙將眼睛撇開,尷尬到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好久,雲念初才像是為了緩解尷尬,開口道:「妻主,武將軍怎麼辦?」
藍沐秋卻是懂了,立馬開口道:「我喜歡的是你,就算曾經有舊恩,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失去了記憶的我,就不是從前的我了。」
頓了頓,她道:「我喜歡一個人,就不在乎他從哪來,我只在乎他到哪去。換言之就是,逝去的已不可追憶,你的過去也已隨風而逝,你不必太介懷。關於會不會有一個孩子的問題,我可以隨緣,但未來的日子,我只看得上你。」
雲念初還有些猶豫不決,道:「可妻主,如果有一天,您因為意外,忘記了念初怎麼辦?我總覺得,這對武將軍不大公平,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很傷心的。」
藍沐秋拍拍他的小腦袋瓜,心疼地道:「念初,別胡思亂想了,無數人愛武澈白,可有多少人真心愛你呢?難不成你真的捨得將我拱手讓人?」
雲念初一聽,果然心中有些委屈,忍不住貼緊了藍沐秋,躲在了她的懷裡。
在對方沒亮明身份之前,他總心裡恨不得撕碎了對方,讓那人滾出妻主的身邊,憑什麼來搶上天賜給他的良緣呢?
可對方一說出那些與妻主的情分後,他反倒覺得理虧了。
於是他輕聲道:「妻主,您避重就輕,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永遠不會忘了你的,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儘早與我成親吧,入了洞房,就沒辦法後悔了。之前遇到武澈白將軍的時候,我沒有成家,到底是天意弄人,因此我可以原諒我自己。和你既然成了家,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再喜歡別人的。」
她湊近了點,想把他抱住,卻被他推了一下,紅著臉別開了頭,道:「妻主,您去洗澡吧,水該涼了。」
她聽話照辦,但分明是想和他親吻的,於是過了不久又跑了回來,鄭重地道:「念初,你我算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吧?」
聽到這話,雲念初猛地坐起來,喃喃道:「朋友?」
藍沐秋這才想到,古代是沒有「男女朋友」這個詞的,於是連忙改口道:「念初,我的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