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沐秋只感到心裡暖暖的,一介將軍卻還要為平民辦這種小事,於是她連連道謝。
武澈白只揮揮手,毫不在意地道:「為國挑選人才,是我之幸事。秋姐姐,最近事務繁忙,到時候有空我會找你的。」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藍沐秋就領著雲念初回家了。一路上,後面跟了兩個跟屁蟲一樣的侍衛,藍沐秋只覺得哪哪都彆扭,加上天氣炎熱,更是不願開口說話。
一路上,她踢著小石子,心裡想著那發明的事兒,膠捲目前是做不成了,畢竟那些微量元素這個朝代沒有,又缺乏必要的人力和設施。
她想著還是先從簡單的做起,達蓋爾攝影術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將銅板鍍銀,並用碘蒸汽燻表層銀子,生成具有感光性的碘化銀,這樣就可以做出質量不錯的相片了。
不過,這個朝代,似乎連碘都沒有,她還得自己提取。她該慶幸,幸虧這朝代是有稀硫酸的,要不然她還得再提煉一遍稀硫酸。
「您在想什麼?」
雲念初焦灼無措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藍沐秋勉強笑了一下,道:「我在想發明的事情。」
「您怨我嗎?」
「不會。」她的聲音很冷清,明顯還是怪的。
「……」
頓時萬籟寂靜了,只有微風拂過樹枝的聲響。夏日灼灼,二人的心彷彿都被烤焦了,心裡焦躁不安。
回到村裡,藍沐秋買了幹海帶,又託那侍衛買了稀硫酸,準備回家提煉碘。
雲念初和侍衛幫她收拾了屋子,很快就被打掃乾淨了。期間,武澈白託人捎來了一把芍藥花和一封信,藍沐秋笑著道過謝以後,就把它放在一邊,看都沒看一眼。
雲念初以為她還在生氣擺臉色,於是就出了房間沿途找了好幾朵野花,配合著狗尾巴草為底託,編織成了小小的花籃,扭捏著舉起給她,以示賠罪。
「謝謝,不過我沒生你的氣。」她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沒搭理,就繼續燒乾海帶了。
一股海水鹹腥的味道傳來,又有點嗆人,那小花籃就那麼尷尬地被舉在半空,雲念初有點委屈,可又不敢打擾她,於是摸了摸鼻子,收回了手,將花籃放到了桌上。
自打這以後,藍沐秋就每天能收到一個由野花編織的花籃了。不過此刻的藍沐秋還渾然不知,隻眼睫輕顫,用牙狠狠地暗自咬住唇角,低頭不語。
一個不留神,她「嘶」了一聲,竟是被燙傷了手。雲念初心疼不已,連忙去檢視。
沒等二人來得及對視,這暗自湧動的曖昧很快就被熄滅了,因為門外傳來對罵聲:
「我看我的徒弟都不行嗎?」
「沒有指令,不能!」
「那你去屋裡要指令去啊?」
「主人說了,沒事的話,不能打擾她!」
「你個死腦筋,這不是有事了嗎?」
「……」
藍沐秋連忙隨便地擦了擦手出了去,果不其然,門外煜恣風正叉著腰對著那侍衛說話。
而魏櫻則躲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用手扯住了他衣衫的一角,偶爾才探出腦袋來,像個小孩前面有了個大人撐腰一樣,有恃無恐地在暗中觀察。
該死,竟然又被秀到了,為什麼每次都在她失戀的時候啊……藍沐秋在心裡哀嚎,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解釋了去,侍衛才放她們進了屋子。
藍沐秋說了聲請進,煜恣風就牽著魏櫻的手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子。而這屋內的氣氛有點尷尬,這低氣壓主要是來源於藍沐秋和雲念初。
正在被魏櫻捏肩捶腿的煜恣風眼眉一挑,碰了下正在勤勞如小蜜蜂一樣的魏櫻,示意她抬起頭來。她不解地抬頭,正看見了這一幕:
藍沐秋一隻手笨拙地給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