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初再一次感慨她說瞎話從來不打草稿,但還是連連附和,爭取讓周晟斷了這個心思。
聽她如此說,周晟也並未勉強,而是心道:這人既是還書,那麼這些玉佩簪子自然是當做賀禮的咯,看來她平常一副貧窮淡薄的模樣,自然是假的了。
正所謂財不外露,自然才學也不可以外溢,她埋藏得一手好實力,連自詡聰明的自己,竟然也被她迷幻了去。
藍沐秋見她思索良久,心中更是怕謊言被戳穿,心虛道:「呃……聊天的時間太長,我家夫郎該鬧脾氣了。改日再敘,告辭!」
雲念初一聽,立馬心領神會地裝作了兇悍的模樣,開始擰起她的耳朵,兇巴巴地道:「菜還沒買呢,怎麼成天就知道嘮嗑?晚上別上我的床了!」
見她一溜煙就想跑,周晟只當以為自己猜對了,於是道:「慢著!不如,就三天後吧。來我家,也當是給家弟的粗魯行為賠禮道歉。」
「我哪有粗魯……」周厲正要反駁,卻被周晟狠狠一瞪,不再言語了。
然而藍沐秋並未放在心上,而是一溜煙跑了,留下週晟與弟弟周厲面面相覷。
待她跑遠了,周厲不安地道:「阿姐,你也看見了,她對夫郎那麼好,又怎麼可能再喜歡別人?」
周晟只恨這個弟弟傻到冒煙了,於是用手指一戳他的腦門,道:「如果你有這麼多的銀子,你會娶一個上了年紀、脾氣又清高冷淡、聽說在床上也不會伺候人的小倌嗎?」
周厲不大懂地道:「不……不會,可她不是很窮嗎?」
周晟只恨弟弟傻到家了,於是無奈道:「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那盒子裡的東西,個個都做工精良、價值不菲啊。」
周厲緊緊地鎖著眉毛,似是不能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突然想通後,他一拍手心,恍然大悟道:「她原來是為了迷幻大眾!但,為何她這麼輕易的就向咱們暴露了?」
他喃喃自語,突然大聲笑道:「我懂了!她一方面不願讓大眾知道,可另一方面,她……她定是對我有意的,所以才特意讓我們看見。」
周晟見他終於開竅,笑道:「我估計也是!她平時逢場作戲,說的好聽,但肯定背地裡也在找個相匹配的人家,咱們家恐怕是最合適不過了。雖然咱們家不如從前的光景,可是配她,大抵還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周厲還有疑慮,躊躇著道:「可是她對那小倌那麼好,還放出了豪言壯志說此生都不休他,那麼到時候再娶了我,豈不是很打臉嗎?那時候她的名聲……」
周晟狠狠地一笑,打斷道:「她只說不會休了夫郎,可沒說夫郎不會主動背叛她、和她和離啊。她如此對我們示好,不就是讓我們來幫她解決這個麻煩嗎?」
而另一旁的藍沐秋則拉著雲念初走了好久,累得氣喘吁吁,絲毫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藍沐秋見他若有所思,不禁問道:「走得太快了,腿疼嗎?」
雲念初猶豫再三,開口道:「不疼,我只是在想,魏櫻老師一家對您情誼深重,真是難以償還啊。」
藍沐秋也笑道:「情誼也講究還嗎?我對一個人好,就是因為我喜歡他,才對他好的呢。比方說,我對你就是……」
她原本說的理直氣壯,只是後來說得愈發沒有底氣、不好意思起來,於是隨後瞎謅了個話題,問道:「所以我師傅到底對你說了什麼啊,真是令人惱火,念初吊著我玩,真是不害臊。」
見她竟然還記得這個事情,雲念初無奈地聳聳肩,道:「其實師傅一共就告訴了我兩句話。」
「分別是?」
「第一句是,他曾經……也當過小倌,他勸你我要想的開,抓住該抓住的幸福。」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