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念初反應的及時,連忙擋在了前面。
她見他擋在前面,怕傷了他,只好把拳頭撤了回來。
用的力道太大,以至於她撤回的時候都踉蹌了兩步。
他竟然替那女人攔下了……呵,害他再墮入紅塵的女人……
藍沐秋心裡更難受了。
雲念初氣的額頭上都是汗,憋的通紅,就連右太陽穴附近的那道疤痕都泛起了紅痕。他怕她再激怒了魏櫻,前功盡棄,於是難得地發了脾氣,道:「去那坐著,不要說話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她犟嘴吼道。
「那你就一輩子別想見我了。大不了,我不做你的夫郎了。」
見她無動於衷,他只好放了絕招,道:「大不了,我再回到那小倌館裡去,任由千人壓萬人騎!」他一字一頓,語氣裡全是恐嚇威脅。
她雖然知道他是恐嚇,可她卻最聽不得「千人壓萬人騎」這句話,只覺得讓她心裡最隱秘的角落暴露在了陽光裡。
於是她氣得直哼哼,像只狗狗一樣,卻還是乖乖的走到牆角,然後扣著手指委委屈屈的,卻也真的到一邊去了。
雲念初盡力把情緒鎮定了下,然後對著魏櫻笑道:「讓老師看笑話了!她今天也不知怎的了,竟莫名耍了脾氣。或許是做功課太累了,又得不到老師的指點,心裡氣惱自己不得要領呢。」
聽到他話語中明顯帶有引導意味的話語,沒等魏櫻說話,她倔強地將頭轉了過去,道:「不,我就是不想學了!什麼破人渣,枉為人師。這樣的學問不做也罷!」
他惡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你今天抽得什麼風,就不能少說點兒?
她被瞪的脖子一縮,但想到她可是他的妻主啊,於是漲了志氣,嘴硬地答道:「呸,我說的就是她!她的門第觀念,不會真正的愛惜人才的……」
「妻主……不要再說了,在心裡給老師道歉!」
「憑什麼?!」
他已經抓住了她的軟肋,一字一頓地道:「大不了我再回到……」
「別說了,我知道了!」
「小倌館」兩字還沒出口,她就已經答應了,只怕再聽到那一句話。只不過她雖然答應,可是渾身卻散發著幽怨,賭氣再也不說一句話了。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活脫脫的像兩個說相聲的,魏櫻的情緒早已被緩和了下來。
事實上,當她夜裡來拜訪的時候,對藍沐秋的偏見已經放下了一大半。
因為她看那地裡種子排列的整整齊齊,土更是被耕耘的鬆軟而細膩了,要知道往常這一片可是荒地,石子又多,地又不肥沃,幾乎沒人肯開墾的。
而這道路一在下雨天就容易泥濘,藍沐秋一家則在門口的小路上一直延伸,放了木板當腳踩的板子。可其餘人家都沒有做,可見藍沐秋一家的勤勞。
而她還沒進屋,光是看院子,已經知道他們這是個正經過日子的人家了。
還未到冬天,可外面新壘出來的柴火棚已經建好,裡面一節一節的小木頭排列的整整齊齊,井然有序。而外面,還陳列著各種木匠的工具,工具更是沒上一點兒鏽跡,被磨的鋥亮鋥亮。
而庭院中,還放著許多製造的小玩意,許多還是他沒見過的東西。那些小玩意照樣擺的整整齊齊。並且,從屋子外面就能看見,那房屋頂也被修補好了。
一進門,雖然房間內很狹小,卻收拾的很乾淨利落。而且書還都恭敬整齊的放在桌上,想必是很珍惜書的。
如果這是裝的,那藍沐秋未免裝的太好了吧?
魏櫻咳嗽了兩聲,平添了幾許愧疚,用軟和了的語調,問道:「我如何不真正的愛惜人才了?你指出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