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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水之後二人便沉沉睡去了,唐俊生地看過來,叄言兩語地附和道:“是啊!”
“是啊,昨兒你接了別的客,苦了咱尋哥兒在這守貞潔。”
江從芝沒想到段尋直接叫了眾人來說話,一時竟找不著下臺的臺階。
“昨兒容姐兒來的時候我可嚇了一跳呢,這堂子裡的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我還以為是要搶客人了。“晚姐兒適時地遞了個話頭,解釋了一道江從芝為何會如此想。
一旁的玉姐兒也做了個順水人情,點點頭笑道:“段少爺你們不在上海生活許是不知堂子的規矩,一般做了花頭的客人便算是熟客了。生客點遍了姐兒都無妨,熟客點了別的姐兒就是要穿連褲襠哩。”
見眾人都幫著她解釋,月瑩也出言附和兩聲。
其實南北方的堂子規矩都差不多,段尋以前能點許多姐兒那是因為沒做過花頭沒辦過住局罷了。段尋臉一熱,啊呀一聲道:“那可冤死我了,我半分那心思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了,江從芝也不好再板著臉,歪了歪頭道:“那尋哥兒自罰叄碗酒,這事便過去了。”
段尋雖然酒量不好,但這幾碗酒他可不能不喝,於是大手一揮,爽快地應下了。可女人難哄,她竟直接讓人端上來了一瓶二十年的老白乾,喝酒的碗雖是淺口,但碗口比臉還大,看著十分嚇人。
其他幾位少爺見段尋要自罰叄碗,都紛紛起鬨起來,這不比臺上的戲好看?段尋倒也乾脆,抓起滿滿的一碗酒就幹了下去。這酒度數高,一下肚五臟六腑都熱了起來。他以前也就經常喝洋酒調酒,哪裡直接這樣悶過?但他也不好食言,深呼吸了一口左右手各端了一碗酒,吭哧吭哧幹了下去,自然又贏得眾人一片叫好。
江從芝背靠在座椅上,嘴角彎彎:“念你初犯,這次就饒了你。”
有了酒的加持,時間過得就快了一些,眾人吃吃喝喝到了傍晚才散夥。幾位少爺全都喝上了臉,就連江從芝都喝了不少,呼吸之間都能聞到些許的酒氣,那趙少爺更是醉醺醺地走不動道,還點了一個另外的清倌人前來伺候,把月瑩丟在了一邊,倒是讓她好一陣氣。
“尋哥兒慢些走,別摔著了。”江從芝雙手抱在胸前倚在門框上看著段尋道。
段尋轉頭看回來,女人穿著修身的新式旗袍,高高的立領幾乎遮到了下巴,短袖下一雙雪白的藕臂環抱著胸,顯出細瘦的腰來。段尋看著那張臉,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對身後幾人道:“你們回去吧,我要辦住局。”
段尋這住局辦是辦了,但到房間沒過多久,竟就又倒在床上一頭睡過去了。江從芝剛換上新添置的西式的內衣,束腰凸胸,正紅著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卻不料隔著屏風竟傳來少年輕微的呼聲。
“芝姐兒,這”月瑩在一旁尷尬地開口道。
江從芝從鼻孔裡無奈地撥出一口氣:“你去歇息吧,一會兒估摸著不用叫水了。”
月瑩瞄了一眼她被擠在一起的雙乳,臉不禁熱了熱,心生豔羨,垂頭應了一聲退下了。
江從芝輕嘆一聲,走到床前輕輕喚他:“尋哥兒?”
段尋剛睡下,睡得倒還不沉,但酒精迷人他眼睛都睜不開,只是模模糊糊聽見似乎有人在叫他,便從喉嚨哼哼兩聲做了應答。
段尋兩次辦了住局,若是還不將事兒辦了難保不被別人說閒話。想她也是姿容豔絕,如今竟連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了?江從芝熄了燈,鑽到被窩裡去找他,誰知段尋竟一絲反應也沒,睡死了過去。
江從芝昨日沾了男人,今兒身子餓得極快。之前她也不是沒摸過段尋那話兒,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用起來應正是好滋味。這麼想著便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摸去,可那條蟲軟塌塌地耷拉著,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