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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出來?”此時電話亭外不遠處有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正打量著白玉,一個帶帽子的小子蹲著問道。
一旁站著的人輕哧一聲:“管她呆多久,出來就把她帶走。”
“她會不會發現我們了?”蹲在地上的有點憂心忡忡。
站著的男人瞅了瞅電話亭裡黯然的背影,嘖了一聲:“應該不會。”
電話響起,那女人又拿起電話似是說了些什麼,又呆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後面的幾人也沒閒著,跟她走到一處僻靜處直接將人打暈就帶走了。
白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在了座椅上,眼睛被布條蒙上,她心裡一慌,一邊掙脫繩子一邊大聲叫喊:“救命啊!來人啊!”隨後她聽見嘎吱一聲鐵門的聲音,來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白玉仰著頭,想從布條的縫隙裡看清是誰,卻只能看見一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布鞋。她咽咽口水,緊張地問:“你是誰?要作什麼?”
那人依然沒有作聲,慢慢走了進來,一隻手搭上她的肩,一邊繞著她走了一圈。
白玉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不管是在上海還是在廣西,那可都是橫著走的,連一根頭髮絲兒都沒少過,何曾被綁起來、被鹹豬手摸過。“你放開我!我爹是白兆東,軍閥你也敢惹?”白玉一邊扭著身子躲著身上那隻手,一邊威脅道,“小心我爹扒了你的皮!”
話音剛落,門又嘎吱一聲被開啟,聽步伐聲跑進來好幾個人。
“嘿嘿,醒了?”這聲音乾癟得很,還帶著鄉下人的口音。
“這娘們生得好,看著就過癮。”另一人搓搓手接話道。
白玉一聽有這麼多不懷好意的男人,心裡一下就跌到了谷底,邊搖著頭邊求道:“等等,你們不要傷害我。我有錢!你們把我送回去,我就給你們很多錢!”
“給錢?”那乾癟的聲音嗤笑一聲,“已經有人給過了,我們要點別的東西。”說罷,那手就摸上了她細嫩的臉頰。
白玉慌得哭出聲來,豆大的眼淚順著臉流下去,帶著哭腔威脅道:“我懷孕了!我勸你們最後不要對我做什麼事情,這可是白都統的第一個孫子。”
女人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但這番話還是讓為首的人更多了幾分忌憚。為首的男人皺皺眉,想了想又朝旁的幾人點點頭,靠著白玉最近的男人嘿嘿一笑說道:“我還沒親過孕婦的嘴兒呢。”說罷便作勢欺身上前。白玉一邊哭一邊叫著躲,可身子一往右,右邊也有個男人守著,嘿嘿一笑道:“這小娘子還是喜歡我這種壯的。”
見白玉哭得撕心裂肺,為首的男人終於開口制止道:“好了,起開。”
旁的兩個男人罵罵咧咧地嘆氣站起身。
白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瘋狂地向聲音來的方向仰首道:“求求你,放了我…”
“我們想要的很簡單,白小姐寫一封離婚協議吧。”
聽到這倒是白玉愣了神,她以為他們劫財劫色,結果是要她一張離婚協議?白玉一時失了聲。
“如果不寫…”那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白玉打斷:“我寫。”
身邊的兩人從門退了出去,應是去拿紙筆了。在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之後,白玉懸著的心放下了些,吸了吸鼻子。之前她也是讓人這麼綁了江從芝,如今這麼快就風水輪流轉了麼?這個想法還沒想完,她渾身就一驚,是了,一定是江從芝!那個女人面上看著端莊溫雅,實際上心思複雜,今兒這出便是她故技重施,將這法子用在自己身上。不僅為她報了仇,之後還能有了唐太太的身份。先到這裡,白玉惡狠狠地咬牙道:“江從芝那個宗桑!一個春滿閣的妓子也敢跑到我頭上撒野!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你去把她綁來殺了!”
江從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