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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拆封之際,一個聲音在耳邊炸響:“你在幹什麼?”
應辛猛地被嚇一跳,頭上的捲毛根根立起,手足無措地收起腿邊的一片狼藉,轉身,卻見邵臣站在床梯上,手上拿著那瓶熟悉的潤膚乳,他哈哈乾笑:“今,今天這麼早啊?”
一看時間,才九點,往常都是十一點左右的。
邵臣垂下眼睫:“早點弄完早點睡。”
應辛不敢反駁,老老實實趴下來,將情書壓在胸膛底下。
然而一小時後,他納悶:“哥,還沒完?”
邵臣:“嗯”
應辛:“今天怎麼捏這麼長時間啊?”
他抓心撓肝想看信件:“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覺得腿都在發熱了。”
“不行,”邵臣一口否決:“醫生說讓我把握分寸,我覺得還不行。”
感覺他的手在自己腿上丈量,應辛:“……”
醫生說把握分寸是把握時間分寸,不是讓你手拿把掐我腿的分寸啊!哥你中邪啦?!
然而對方沒拿開手,應辛只好老老實實趴著。
好不容易按完,應辛頂著邵臣別有深意的眼神揮手告別:“哥,晚安。”
“嗯”
邵臣看了眼他胸前,慢條斯理地將衣袖上的紐扣按進釦眼裡,轉身回了隔壁自己的床。
總算能看了!
應辛迫不及待重新支起自己的小被單,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就著暗淡的燈光拆開信件,打頭一行娟秀的小字——“邵臣同學你好”
應辛:“……”
被單裡一時死寂如墳。
他突然想起,那群人名義上找他,實際卻是衝著他哥去的,那麼這情書……
邵臣剛坐下,面前出現一沓信封,粉色的,有股淡香,中午見過。
他抬頭,應辛表情有些許不自然:“對不起,我以為是給我的,沒經過你同意就拆了你的信。”
邵臣明白過來,搖搖頭,拉開抽屜將信放了進去,裡面已經有了厚厚一沓,是這幾天收到的。
應辛眼巴巴的表情一愣:“哥,你不看嗎?”
見他看過來,應辛立馬識相道:“你看吧,我馬上走!”
邵臣本想拉住他,想了想,從書桌裡掏出那本買了很久,卻一直沒開封的青少年性教育書籍。
關燈前,應辛從床欄後探出腦袋,發現邵臣還坐在那兒沒動,過一會兒,再探出頭,仍舊是那個姿勢,第三次……應辛突然反應過來,他哥是不是想等大家都睡了再偷偷看情書。
以己度人,應辛覺得一定是的,帶著種微妙的情緒,縮回腦袋安心睡去。
又夢到鬼壓床,應辛一整天都在打哈欠,好在他不用軍訓,下午回到寢室,邵臣脫下襯衣放進盆裡,順手撈起應辛的短袖。
這種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隨手就做了。
“哥,我的衣服我自己洗。”
應辛在換衛衣,領口窄了,腦袋鑽不出來,有些手忙腳亂。
他哥有潔癖,他可不想讓他聞到自己的汗味。
“不用。”
邵臣回,別看外面太陽這麼大,洗衣房卻十分陰冷,待不了一個小時渾身起雞皮疙瘩,他見到好幾個從洗衣房回去感冒的。
“那你等等,我跟你一起。”
等應辛從衛衣裡掙扎出來,人已經不見了。
他頂著一頭凌亂的小卷毛踩著床欄下來,一隻手從下鋪伸出來拉住他:“捲毛兒,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等會兒再看。”
應辛去陽臺找了自己的洗臉盆,放了兩雙襪子,準備去找邵臣。
到門口又被拉住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