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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辛:“……”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可能看出應辛生氣了,邵臣將人放下,小心翼翼彎下腰,然而因為兩人身高差距太大,被他手臂環腰的應辛腳尖根本沒著地,全程飄上去的。
應辛:“……”
累了,毀滅吧!
好在醫生開的藥很有效,這種情況沒持續多少,三天過去膝蓋的傷口開始結痂,能用上勁,不用再被抱來抱去。
應辛欣喜若狂,三天下來他臉圓了一圈,再這麼食補下去同學都認不出來了。
在投餵應辛這件事上崔阿姨是認真的,什麼營養燉什麼,什麼貼肉搞什麼,得知要開學了還有些意猶未盡,打算在兩人的午餐上繼續發力。
最遺憾的要數邵臣,小卷毛抱起來又小又軟,跟貓仔似的,窩在懷裡小小一隻,眯著眼睛打瞌睡,看得他心都軟了。
兩人說開之後恢復以前的相處模式,更甚者比以前還親密,老管家和崔阿姨齊齊鬆了口氣,不得不說兩人微妙的氣氛可愁壞了他們,這下好了。
不過應辛的養傷生活也不總是一帆風順,比如邵臣改變主意的原因,他旁敲側擊,奈何對方的嘴跟蚌殼似的,咬死了就是不說,搞得他很納悶。
重回學校的好心情也打了折扣,吉帆滿臉關懷:“還疼嗎?怎麼愁眉不展的,該噴藥了嗎?”
“剛噴過,”應辛回神:“本來就只破了點皮,沒傷到筋骨,現在傷口都結痂了。”
吉帆蹲下去戳了戳那塊結痂的黑塊頭:“當時流那麼多血,快嚇死我了,你哥也是,臉瞬間變了,白成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流血的是他呢!”
應辛當時沒注意那麼多,聞言頓時心疼:“我嚇到他了。”
暗暗下定決心要早點好起來。
錢昱傑也來看過,圍著他“嘖嘖嘖”轉了一圈,正想說什麼,從窗戶上看到身後一個漸漸靠近的身影,噎了噎,毫無阻礙留下一句:“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應辛看著他被狗攆似的背影,不明所以。
國慶節運動會一過,下半年的活動基本上絕跡,天氣漸漸冷起來,a市開始飄起雪,養好傷的應辛在年前和邵臣去購物街置辦畫板顏料,從櫥窗裡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猛地一頓。
回頭,街道上牽著家長手正在過斑馬線的小孩若有所感,也朝這邊看過來。
應辛就像被人敲了一悶棍,看著那張與自己小時候六分相像的臉,在鵝毛大雪中,好像穿越重重時空,與當時的自己對視了。
他張了張口:“弟弟”
原來那個皺巴巴的小孩,一轉眼已經長這麼大了。
小孩視線從他臉上掃過,把他當成了陌生人,看向立在旁邊的投幣機,高大的家長低下頭幫他將圍巾往脖子裡掖了掖,隨後緊緊牽著他的小手,確保安全後,過馬路。
“應辛?”
邵臣察覺他在走神:“你在看什麼?”
應辛回神,臉上還殘留著悵惘和些許不可思議:“我弟,他長得好快啊,今年應該讀一年級了。”
六歲時他曾回過家,但那個家裡沒人認他,爸媽對他態度冷漠,時隔半年見面沒有一句寒暄,只有弟弟咿咿呀呀哭泣的聲音。七年來他沒得到一個好臉,還被禁止接近弟弟,漸漸明白父母不喜歡自己,自己在很早之前就不屬於那個家了。
邵臣一時沒說話,應辛父母給他的印象很不好,一年前還跟應辛斷絕關係,兩家人永遠不再來往,也不准他出現在他弟弟面前。
大概是怕他說什麼挑撥父子關係,可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怕他想多了不高興,邵臣準備換個地方,出門後幫他戴好毛絨帽子,手套,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