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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還不止一次看見過應辛半夜醒來惶惶地尋找什麼,直到看到身旁的小少爺才安下心來,摸索著爬到他身邊,頭抵著頭,充滿依賴地睡去——可見前幾天的那場變故真把他嚇到了。
她想,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小少爺之所以這麼在乎應辛,是因為交付出去的感情在對方身上得到回應,讓他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至少在小卷毛心裡,他是不可或缺的。
“爺爺不會的,”邵臣眼神淡然卻堅定:“爺爺早就答應讓應辛跟我一起住,不管別人說什麼,爺爺都不會騙我。”
擲地有聲。
門外,邵老爺子鬆開門把手,面色緩和下來。
寧雅雯低聲:“爸?”
邵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我找醫生再瞭解瞭解情況,或者再叫個保姆來專門照顧小糰子,說到底生活了這麼久,邵臣關心自己的朋友也理所應當,到時候讓他在旁邊看著不上手就行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寧雅雯:“……”
您剛才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病房內,衛斯林急了:“要是我小姨舅真的把應辛趕出去呢?”
邵臣啞著嗓子:“那我就先把他趕出去。”
衛斯林:“?”
衛斯林“!”
他哥真牛!
崔阿姨失笑:“小少爺你嗓子疼就別說話了,喝點水休息休息,午飯馬上就到。”
寧雅雯恨恨地看著笑呵呵推門進去要跟邵臣一起吃午飯的老爺子,恨得牙癢癢,站在門口柔聲喊:“衛斯林,你過來。”
都怪這小子四處煽風點火,害她的計劃一次次流產。
衛斯林感覺渾身毛毛的,一縮腦袋,躲到邵臣身後。
老爺子樂得讓孫子多跟同齡人相處,幫著說了句。
寧雅雯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得不暫時離開,去找邵孟輝商量對策。
應辛這一覺睡到了晚上,醒來時四肢無力,還有些發懵。
邵臣摸了摸他的額頭,看向崔阿姨,因為嗓子疼說話不方便,他最近都用眼神交流,往往眼神往前一遞,東西就能立馬到手上。
然而崔阿姨跟他沒有心電感應,楞在原地。
應辛:“哥哥說‘要水’”
崔阿姨立馬端來熱水。
水流溼潤了乾涸的喉嚨,應辛推開他的手搖搖頭,邵臣放下水,又看向崔阿姨。
崔阿姨:“……”
她求助地問應辛:“小少爺要什麼?”
應辛乖巧道:“哥哥說‘把飯端過來,要熱一熱,我和應辛一起吃一點’。”
崔阿姨:“……”
就那寡淡單調的眼神,是怎麼看出那麼多內容的,她無比納悶。
而應辛則是摸了摸邵臣的喉嚨,滿心自責,都怪他粗心大意,讓哥哥生病,醫生說哥哥每次說話喉嚨都很痛。
邵臣原本仰著脖子讓他摸,眼看小卷毛都快哭出來了,立馬用粥碗來擋住。
吃完飯,應辛出了層冷汗,卻顧不上自己,抽出紙巾給邵臣擦臉,哥哥出了好多汗啊。
正巧邵臣也這麼想,兩人都被糊了一臉,紙巾沾在臉上隨著呼吸的氣流吹動得肆意飄飛,應辛咯咯笑起來,一雙可愛的狗狗眼彎成月牙狀。
邵臣聽著歡快的笑聲,也不自覺彎起唇角。
聽說應辛又發燒了,老張送邵孟輝回來後特意看了看,崔阿姨解釋說是睡眠不足,小孩子都時常要鬧覺呢,更別說應辛本就體弱。
老張卻有不同的看法。
邵孟輝和寧雅雯進屋後,視線同時落在跟邵臣嬉笑的應辛身上,背對著他們的應辛只覺頭皮一緊,小獸般靈敏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