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夏離去給和安請安。
和安的臉色不太好看,問道,「尋月做了什麼沒規矩的事,居然把她打了十板子攆出去?」
她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聽婆子說沒規矩,卻不知道怎麼沒規矩,說明隨院那幾個知道內情的丫頭沒有誰先跑來這裡告狀。
夏離說道,「昨天晚上我表妹摔傷,我去她那裡看她。回來的時候,看到尋月正被婆子拖出院子。大爺說,尋月不守規矩,居然趁大爺醉酒爬床。大爺還有一絲清明,把她打了出去……」
和安沒想到尋月敢去抓床。當初她安排尋影和尋眉去湘山府服侍葉風,那是真的想讓她們爬床,想著用她們勾起兒子對女人的興趣,最好能為兒子懷個種。而這次把尋月派去,就是想多知道兒子和夏氏的一些情況,卻沒想到那死丫頭會做那不要臉的事。而且,這個夏氏還把「爬床」說得這麼明白。婆婆給的丫頭,也沒說先稟報婆婆再攆人。
和安嘴上還是罵道,「作死的丫頭,該打,怎麼不打死。」
夏離沒吱聲,一臉無辜地坐著發呆。葉風處置人的時候她不在,她也沒法子。
等到葉嵐來了以後,一起去了福壽堂。
趙氏和葉真已經在那裡了,趙氏正興味盎然地跟老太君說著什麼。
老太君皺眉問夏離道,「聽說你們隨院昨晚上鬧得雞飛狗跳,今天一大早,風兒又讓人去打了一個丫頭板子?」
夏離把跟和安的話重新講了一遍。
趙氏最恨丫頭爬床,聽了後罵道,「打得好,十板子都少了,應該多打些,打得她走不了路,看以後還怎麼狐媚子。」
老太太對和安說道,「風兒做得對,就是要打得那些有非份之想的丫頭再不敢起壞心思。哼,才處置了尋眉那家人,又冒出個不要臉的賤婢。」
和安紅著臉說道,「都怪兒媳失察,把那樣的人放去了隨院。」
老太太道,「也怪不得你。家裡那麼多人,你怎麼能把他們的心思都摸透。」
和安又道,「等過些日子,我就把有些事交給風兒媳婦,我也該歇歇了。」
老太太知道夏離還有重要事辦,說道,「風兒媳婦還是太小了些,又不熟悉京城,再等等吧。」
和安去了內院議事堂。她還是氣不過,自己給的人,被兒子如此打發走,兒媳也不說勸一勸……呃,兒媳正好不在。
她有些狐疑,怎麼正好昨天葉風喝多了,夏二妮就摔著了,尋月爬床,夏氏正好不在……
她讓丫頭水萍拿些三七等補藥送給夏二妮,再看看她還需不需要請大夫。
水萍回來說,那位表姑奶奶摔得有些嚴重,左臉大半都摔青了,手也流了好多血,大奶奶已經讓人給她請了大夫……
和安聽了,方不再言語。
晚上,葉國公把下人遣退,也說了和安幾句,讓她少管兒子的事,看看她給兒子的都是些什麼丫頭,不要再把兒子越推越遠,等等。
和安氣得流了淚,委屈道,「你們都說他早慧,他倒是早慧了,可從小就不聽話,當孃的關心關心他,怎麼就把他推遠了……還有他的小媳婦,也不說勸著男人些。」
葉國公一看和安生氣了,態度又好了起來。笑道,「夫人怎麼知道兒媳沒勸?自從風兒娶了這個小媳婦,脾氣比原來溫和多了,這就說明兒媳勸了。」
和安心裡更不爽,氣道,「我們那個兒子,寧可聽媳婦的,也不聽老孃的。」
葉國公調侃道,「那夫人是想讓兒媳勸,還是不勸?」
和安也覺得自己說話前後矛盾,笑起來。
葉國公又說道,「兒子早慧,能幹,這是好事。除了太宗打天下的時候出過幾個軍事天才,還有就是楊凡老將軍,其他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