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一群人圍在一起,眼看著新娘子要下轎子,但變故卻突然生了起來。
陳寧和韓伯東也不知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就看許多人都圍了過去,兩個人也默契的朝那邊走去。
轎子前攔著一名女子,這女子陳寧認識,他和韓伯東進入王府的時候見過,起初陳寧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實在這女子穿的太破爛了,陳寧不得不去想他是個乞丐。
王及第坐在高頭大馬上,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道:“如意你怎麼……怎麼來汴京了?”
王及第祖籍廣東府,距離汴京千里迢迢,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結髮妻子居然來汴京了。
一時間眾人呆若木雞。
那女子眼淚婆娑的道:“婆婆去世了。”
“我讓教書先生給你寫了許多信件,卻始終沒有收到你的訊息,我怕你在汴京出事,便要來看看你。”
“相公,你這是……在做什麼?”
譁!
這一下子,整個外圍所有人群頓時譁然。
相公?
王及第不是說他沒有妻子嗎?
趙凱之眼前一黑,陳寧趕緊攙扶住他,用力捏了捏他的手腕,趙凱之才勉強站定,主要陳寧剛才那一下子太疼了,想暈都暈不過去啊!
“這,這……這個敗類!他有妻子了還在胡扯?”
轎內的趙淺淺顯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從轎內猛地走出,對王及第道:“王狀元!王駙馬!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及第忙不迭道:“公,公主,你聽我解釋。”
“如意,你先不要鬧,先找個邸舍住下,我會和你解釋。”
趙淺淺冷冷的道:“你要怎麼解釋?你的結髮妻子都不要了?”
“呵呵,幸好婚禮還沒成!”
趙淺淺將新衣脫下,丟到一旁,淡漠的道:“這婚,我不結了,不然日後要遭天打雷劈的!”
王及第:“淺淺公主。”
“這……”
趙凱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及第,怒道:“你這畜生!本以為你是老實人,竟沒想到會做出這等畜生不如之事!”
一眾賓客現在也都尷尬的很,禮都上了,飯也沒吃,就這麼走了?
這禮不是白上了嗎?
可是如果不走,這是人家家醜,他們繼續在這裡看笑話也不合適。
眾人只能悻悻然抱拳拱手對王及第告辭。
韓伯東拉著陳寧,道:“走啊,還在這裡看什麼?”
陳寧噢了一聲,對韓伯東道:“老韓,你從後院弄個轎子過去,我得把那女子給帶走。”
我靠,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想著那名女子?
真踏馬有你的啊。
“好吧。”
韓伯東此時竟覺得陳寧比這個王及第靠譜多了,他在後院準備了轎子,陳寧則攙著虛弱的陸紅鹿上了轎子。
韓伯東都震驚了,心道陳寧剛才有多狠啊,瞧把人家姑娘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陳寧對韓伯東道:“成了,咱們走吧。”
“嗯。”
汴京大街上,隨處都能看到禁軍在巡邏,對轎子檢查的格外嚴。
見到陳寧的轎子,幾名禁軍立刻圍了上來,道:“下轎,檢查!”
陳寧陷入踟躕,若是他們查到陸紅鹿,一定能發現陸紅鹿受了很嚴重的傷。
可若是不配合檢查,自己的嫌疑實在太大。
此時韓伯東已經跳了下去,問道:“沒看到本官鴻臚寺卿嗎?”
“什麼事這麼嚴重?本官的轎子也要查?”
禁軍黑著臉道:“陛下的意思,誰的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