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回到府邸,開始沉思。
趙明誠不過只是一個可惡的惡人,對付他實在太容易了。
遼人不一樣,要謹慎,總不能給他也割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正面解決問題吧。
第二日一早,陳寧便來到鴻臚寺,不過很快就被叫去上朝了。
朝堂上,趙挺之如喪考妣,哭泣出列,高呼趙官家主持公道。
趙官家不解的看著趙挺之,問道:“趙愛卿,怎麼了?”
趙挺之怒道:“啟奏官家!昨晚,汴京有歹人,對臣的兒子行兇,他把臣的兒子……給割了!”
趙佶驚愕的瞪大眼睛,道:“又一個?”
百官也驚訝的看著趙挺之,不得了啊,前不久高俅才被割了,現在你兒子也被割了,他和高俅不愧是好兄弟,當太監都要生死與共,佩服。
趙挺之憤慨的道:“官家!我的兒子已經猜測到兇手了!請你召他入朝。”
趙佶:“……”
“你的兒子還能上朝嗎?”
都這樣了,還要來指認兇手,這份堅持,屬實牛逼。
趙佶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宣他入朝把。”
沒多久,趙明誠便一瘸一拐的走進大殿,跪地叩首道:“官家!給小人主持公道啊!”
“是陳寧,是這個畜生乾的!”
陳寧跳了出來,道:“趙明誠,你不要張口就來啊!”
“什麼叫是我乾的,你這不是誣陷清流嗎?”
御史大夫孟清源也出列道:“是啊,你若沒有真憑實據,這樣誣陷一名朝廷命官,是不是太僭越了!”
此前陳寧是一名秘書郎,高俅是太尉,他倒是可以彈劾陳寧,現在陳寧是六品的鴻臚寺少卿了,你趙明誠什麼身份?誰允許你胡亂彈劾朝廷命官的!
趙明誠哼道:“昨日我去金石社找了李清照。”
“晚上我便被割了,那陳寧和李清照素來有一腿,要不是他乾的是誰?”
陳寧驚愕的看著趙明誠,道:“啥意思?你去找李清照幹啥?你欺負她了?”
趙明誠自然不能說實話,忙道:“我沒有,你別瞎說!”
陳寧微笑道:“那就對了,你又沒有欺負她,我為何要報復你啊?”
“你這個邏輯他也不成立啊。”
趙明誠咬牙道:“這很明顯了,你這個人小肚雞腸,妒忌我去見李清照,故此才對我下手。”
陳寧:“……”
“大哥,你什麼樣子心裡沒逼數嗎?”
“你就有個好爹,你連個吊毛都不是,我幹嘛妒忌你?”
“本官是朝廷命官啊,我就算妒忌也妒忌你爹,我就算割也割你爹啊,你還不配。”
趙挺之:“……”
你踏馬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割老夫?
趙明誠更是一臉無語,被陳寧這麼一說,他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個邏輯不成立。
趙明誠支支吾吾的道:“定是你做的,我看那晚歹人的身形和你相似。”
陳寧:“?”
“什麼叫身形和我相似?”
“你沒看到人麼?”
趙明誠道:“對方穿著夜行衣,我如何看到人?”
陳寧嘆口氣,對趙官家道:“官家,如果什麼阿貓阿狗在外面出了點事,都賴到臣身上。”
“臣這個官還怎麼做啊?”
“這裡有個人都沒看清楚的,就賴上我了,就說我做了如此歹毒之事,哎,臣……委屈啊!”
趙佶眉宇微蹙,淡漠看了一眼趙明誠,又瞥了一眼趙挺之,道:“好了!”
“朝廷不是你們父子胡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