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
“好!”
大宋官家趙佶欣賞著這副對子,對面前的曾大祭酒道:“噥!這才叫專業!”
曾紆苦笑道:“微臣自愧不如。”
趙官家道:“你又不是程頤,自愧不如也實屬正常。”
曾紆:“……”
趙官家覺得這話好像得罪了自家的大祭酒,於是安慰道:“朕的意思是,你和程頤還有差距。”
曾紆:“……”
“朕真正的意思是,程頤比你水平高,或許他也能對上。”
官家,老夫求你了,別說了,想羞辱我就直說吧,何必如此拐彎抹角呢?
趙佶一臉尷尬。
其實這也正常,本身曾紆這個大祭酒就是趙佶的無奈選擇。
趙佶本是想邀程頤出任國子監太學大祭酒的,但程頤不幹,為此趙佶在登基後甚至不惜三顧茅廬去請程頤出山。
可程頤就是不幹。
無奈之下,他才不得不擢升曾紆升任國子監大祭酒,培養大宋太學生。
“程夫子還在後廟街的別苑?”
曾紆點頭,道:“回官家,是的。”
朝廷知曉程頤現在在何處的人寥寥無幾,趙官家和曾紆就是這其中的少數人。
趙官家道:“成,你隨朕去一趟後廟街,朕親自幫你去問問程夫子,看看他能不能有更好的對上來。”
曾紆誠惶誠恐的道:“官家,你這出宮,怕宮內要大亂了。”
趙宋的官家自立國之後就比較可憐,一直被文人士大夫牽著鼻子走,稍稍出格之事就會讓文人士大夫怒噴。
這不怪趙佶,怪就怪他祖宗太宗皇帝趙光義,嘴賤,閒著沒事非要來一句‘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後面被文彥博抓到了機會,無限放大士大夫文官的權力,趙宋官家的權力漸漸被士大夫索取,最後才落得如今這個地步。
出宮一趟,趙佶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士大夫抓住。
這要是放在中央集權的鼎盛時期明朝,有文官敢這麼和皇帝齜牙,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趙佶道:“朕就出去一兩個時辰,從大內後門走,文官不會知曉。”
曾紆沉思片刻,道:“那臣去通知開封府,讓開封府戒嚴。”
趙佶一臉無語:“外面誰認識朕啊?除了你們,誰知道朕是大宋皇帝?若朕出門一趟都會遇到刺殺,那隻能說明權知開封府事該死,將開封治理的亂七八糟。”
曾紆拗不過趙佶,只能道:“臣遵旨,臣陪同官家去後廟街。”
這還差不多。
趙佶換了常服,然後帶著國子監大祭酒曾紆朝後面大街走去。
……
夜月學宮的前門沒有門頭,就連隔壁都還掛個‘陳府’,唯獨程頤的宅子門頭上什麼都沒掛,看著十分寒酸。
趙佶抬頭看了看,對身邊的曾紆吐槽道:“你看,他為了躲避無意義的社交,真什麼都幹得出來。”
“堂堂一代宗師,把自己搞的這麼寒酸,這是打朕的臉嗎?讓別人看了去,還以為朕虐待文人呢。”
曾紆心道你現在說的這麼厲害,等會見到程頤你要敢這麼說,老夫把頭剁掉。
果不其然。
片刻後,趙佶進了程宅後院,見到程頤,舔著臉笑道:“程夫子,最近身體可好?”
程頤看到趙佶很是驚訝,板著臉道:“官家身系大宋命運前途,豈可如此兒戲出宮?”
程頤是歷經大宋五朝的老人,又是前朝帝師,開創理學理論,他無論在朝堂還是在民間讀書人的地位都極高,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即便趙佶是皇帝,也不敢輕易開罪程頤,只能頷首道:“朕知道,今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