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汴橋一別,趙明誠心中一直憋著怒火,這些日子他沒少找陳寧的身影。
可惜一直沒找到陳寧。
當然,他有點智障,沒想著透過李清照找陳寧,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二代,都很純。
何況他還是大宋太學生,儒家教育出來的君子,就更純了。
趙明誠快速回府,帶著幾個家丁,便朝陳寧府邸衝去。
……
陳府。
“寧哥兒,這兩日我們已經制得三百餘太真紅玉膏,你這採素馨花也制了五百多塊,今日應當可以拿去銷售了吧?”
陸紅鹿很心疼,主要梁門大街盡頭的鋪子,多空閒一天,就相當於多丟失一天的租金。
陸紅鹿心疼的很。
陳寧點點頭,道:“可以了,將東西拾掇筐內,一會兒我們去鋪子。”
“好!”
話音剛落下,陳寧便見外面有一群人朝這邊凶神惡煞的走來。
為首的是趙明誠。
糟糕。
陳寧對陸紅鹿道:“紅鹿姐,你莫出來。”
“一會發生什麼事都莫出來,屋內好好待著。”
陸紅鹿也注意到外面朝這邊走來的一群人。
她略顯緊張的道:“寧哥兒,你惹事了?這怎麼辦?我們快去報官吧!”
陳寧微笑道:“沒關係,不用去報官的。”
因為他爹就是禮部侍郎,就算報官,權知開封府事會偏袒誰?
說白了咱就一屁民,人家會偏袒我們而不偏袒吏部侍郎?
趙明誠他爹可是吏部侍郎,官官相護的殘酷道理,陳寧沒有告訴陸紅鹿。
陳寧讓陸紅鹿進了房間,然後將門關好,揹著手笑容滿面的走了出去。
院落的大門也被陳寧關好,他這才朝趙明誠走去。
“趙兄,好久不見。”
趙明誠哼道:“誰和你是兄弟,臭小子,汴河的賬,我們該好好算一算了。”
他身後幾名家丁摩拳擦掌,面色不善。
陳寧笑道:“那日真是個誤會,趙公子你好好查一查便知。”
“你!”
趙明誠厲聲道:“還將我當傻子?今日看不揍死你!”
陳寧正在思索對策。
下一刻。
他忽然改口,一臉正氣的指著趙明誠,厲聲喝道:“趙明誠!我知曉你是太學生,也知曉你爹是吏部侍郎!”
“是,我雖是一介平民!但你便可以肆意欺辱人?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你便敢如此為非作歹?”
趙明誠:?
發生腎麼事了?
他為何忽然改口?為何變的一反常態如此強硬?
他憑什麼?
憑什麼?
因為陳寧看到趙明誠身後不遠的蔡家公子。
至於陳寧為什麼會知曉那年輕公子是蔡家公子,陳寧也不確定,只是看到他摺扇上大大的‘蔡’字,很高調!
他賭的。
但他賭對了。
後方走來的就是蔡仍。
蔡仍身後還有兩名小廝跟著,邁著王八步伐,囂張的一。
昨晚在慶春樓鬧事,然後回去他便被他爹蔡卞給狠狠教育了,說日後他在惹事打斷他的腿。
蔡仍壓根不知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他爹蔡卞為什麼會那麼生氣,恨不得活活抽死自己一般。
後來他想通了。
一定是慶春樓那名太學生去官家那裡搬弄是非了。
蔡仍回去後查過太學生,他爹吏部侍郎,難怪敢在慶春樓如此囂張。
本來蔡仍已經偃旗息鼓,可這一刻,他忽然雙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