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發的把大石頭、二石頭給改了。
但到底叫了那麼多年,都叫順口了。
經常想都沒想,“大”字就出口了。
最後蔡四哥就成大睿了。
蔡四哥沉吟了下,才點點多。
現在家裡越過越好,倒真不缺他一天四五個工分。
他好好學習,以後也掙頂工分。
幹一年頂以往的三四年,他數學也不差,會算這個賬。
蔡丹吃了午飯,又帶了一罐頭瓶子溫水去了磚瓦廠。
她沒午休,準備把賬本謄寫出來。
把以往的賬本歸攏好,她才好開展新工作。
新官上任自然要更加勤勉。
三天後,蔡丹已經完全習慣新工作了。
能把事情統籌的明明白白,然後就發現她又閒了。
而且這還是在外頭,她不好像家裡沒形象的癱著。
她決定找點事兒做。
去白老師那兒借了一套五年級的課本,她準備自學。
其實就裝個樣子,這樣小學這五年她基本不用去學校了。
可以安安心心掙工分了。
說到工分,一年一度最掙工分也最累的時候到了。
也就是秋收到了。
還是老規矩,大隊殺了頭秋收豬。
她才掙工分,沒起多大作用,所以家裡分到的豬肉和去年差不多。
但是家裡人少啊。
而且蔡母、蔡丹都不會參加秋收。
家裡就蔡四哥、蔡五哥倆學生勞力。
學生勞力,大隊是要照顧的,不會分太累的活。
所以家裡的肉每次秋收之後還能剩點。
秋收期間,磚瓦廠出了兩次磚瓦。
不過沒工夫賣,都堆在磚瓦廠的操場上了。
一堆堆的,很是不少。
早晚上下工的隊員們看的清清楚楚。
這可都是錢啊。
隊長說了賣錢還她們債的,所以大傢伙都心裡火熱。
————
秋收結束,蔡姑父開著拖拉機去送糧。
吳站長居然親自過來了。
不但人來了,還親自關照,“老於,四大隊的糧食儘快給安排好,他們大隊糧食一向優等。”
就差直接給定一等了。
蔡姑父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有些思量。
這麼殷勤,必有所求啊。
不過也不怕就是了,畢竟他和糧庫也脫不開。
不說每年交公糧,就是上萬斤的糠皮,要是糧庫真不賣他,他也是要抓瞎的。
蔡姑父一向會做人,臨走時還不忘給姓於的糧庫檢驗員塞包大前門。
其實他也知道有吳站長的關照,對方不敢亂來。
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何必得罪人呢。
煙他早就準備好了。
果然那位收了煙,臉上笑容更真誠了。
因為不光得了煙,還得了面子。
蔡姑父熟門熟路的和吳站長進了辦公室。
兩人點了煙,邊抽邊聊。
“吳站長,有事您就說吧,夢幫忙辦的,我肯定不推。”蔡姑父開門見山。
吳站長呵呵笑,“我就知道言隊長爽快,聽說你們磚瓦廠出磚了。”
蔡姑父點頭,“您訊息真靈通,需要多少?”
反正也是要賣的,賣誰不是賣呢。
吳站長開始吐起苦水來,“哎,我們糧庫不少工人,大家都不容易,好多三代還擠在一個屋裡,我這站長看的也難受。”
蔡姑父皺了下眉頭,“您想蓋樓。”
這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