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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母笑著看著他們鬧,也不管。
蔡五哥一臉的心疼,“啥時候還?”
“有錢立馬還,娘明年分紅了,你給我漲點錢吧。”蔡丹趁機要求。
蔡母倒是沒拒絕,“到時候再說,再說。”
蔡丹也沒辦法,看來還是得弄點外快啊。
可她最遠就能去鎮上,去哪找兼職呢。
回頭問問姑父。
只要姑父肯幫忙,那就一定沒有問題。
蔡五哥在一邊糾結半天,最後還是咬牙答應了。
如果能釣魚,其實一塊錢還是挺好掙的,“三妹我答應了,你快說吧。”
蔡丹清了清嗓子,做足了姿態,“其實這個辦法非常的簡單,就是編一個大草鞋。這個大草鞋穿在鞋子外邊,起到保暖的作用。”
蔡五哥有些失望,“那還能走路麼?”
蔡丹卻是贊同五哥的說法,“這草鞋就不是讓你走路的。你和四哥上學不都是跑麼,那時候腳都出汗,一點都不冷的,你真正覺得冷是在課堂上,這時候才是草鞋發揮作用的時候。”
蔡母一拍巴掌,“這個法子可以啊,這不相當於給棉鞋穿個棉襖麼,肯定暖和啊,娘就會編草鞋,明天就去弄烏拉草,給你編個大的,給你編好看點。”
“好不好看都沒事,我又不是小閨女,就圖好看。”蔡五哥也就那麼一說,全家就他事多。
蔡丹抹了把頭髮,機智如她!
又借來一塊錢,回頭再磨磨蔡四哥,下一瓶雪花膏有戲了。
“這天眼見就要下雪了,昨天漂雪花沒下大,不定明天早上一起來,雪就下半尺厚了呢…”
蔡母還沒說完,蔡五哥就插話了,“哈哈…以後咱家不用聽鑼了吧。”
蔡丹真想給他個大白眼,好像敲鑼能把他敲起來似的。
哪次不得蔡四哥、蔡母二次叫人。
蔡母仰頭看了看房頂,“是不用起夜了,你們踏實睡覺就成。”
磚瓦房足夠結實,下一宿雪也不怕壓塌房頂,早上起來再掃來得及。
“娘,你剛才想說啥,五哥你別老打岔。”蔡丹瞪了蔡五哥一眼。
蔡母想了下才想起來她要說啥,“哦,我是說天頭一冷,怕他倆又凍手,我想帶他們去看醫生那看看,有沒有藥膏或者偏方。”
蔡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得看。”
蔡四哥也同意,他也覺得凍手挺不方便的,冷的時候還好,即使出血也不怎麼疼,因為凍木了。
只是開春的時候特別難受,因為特別特別癢癢。
還不敢撓,一撓就出血。
蔡五哥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凍傷疤,“聽說那個老大夫可厲害了,村子裡不少人找他看病都看好了呢。”
蔡母一臉的理所當然,“那可不,人家原來是市裡大醫院的醫生。”
蔡五哥壓低了聲音,“娘那他咋來咱們這個小村子了?”
蔡母搖頭,“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你姑父認識他,人家是衝你姑父的面來的。”
蔡五哥一臉的崇拜,“我姑父的面子可真好使!”
蔡丹抿抿嘴沒說,這事蔡姑父沒跟她說。
她卻能猜出來八、九不離十。
她還記得是十來天之前,那時候秋收剛結束,大傢伙正往山裡奔呢。
蔡姑父卻要去市裡。
他在市裡住了一晚,轉天晚上才回來,帶回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家和一位八、九歲的小男孩。
他們是爺孫倆。
那位老人家姓徐,據說是從市醫院退休的老醫生,來他們村子裡養老的。
順便給大傢伙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