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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貪吃了。
蔡四哥說道,“中午我做,就燉酸菜凍豆腐吧。”
蔡五哥噘噘嘴,“那主食吃啥?”
蔡丹指了指炕稍的盆,“裡頭髮玉米麵呢,娘說做玉米麵餅。”
蔡五哥還有點不死心,“要不燉條鯽魚?”
蔡丹並不同意,“就那幾條,還沒太大的,留過年吃吧。”
過年吃魚代表連年有餘的好兆頭。
蔡五哥連連被拒絕,不開心了,在炕上打滾。
沒人理他,他又自己站起來了。
蔡五哥屬於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那個…白老師、田老師回家,我們要不要送點東西啊?”
蔡丹砸松子的手停下,扭頭問蔡四哥,“有什麼咱家有,倆老師沒有的麼?”
蔡五哥做沉思狀,“白老師不是說咱們這離京城很遠麼,要坐牛車、客車和火車,要做好多天,那就不能拿容易壞的。其實這松子就不錯,打發時間就很好,可她們有啊,還有啥呢?想不出來。”
蔡丹也想不到,“到時候我幫做幾個二合面的大餅吧。”
她做的大餅,倆老師還是很喜歡的。
“老師一走就沒哪玩的了。”蔡五哥苦惱不已。
“田老師不是將釣魚竿給你們了麼,你們可以去鑿冰釣魚啊。”蔡丹還記得,他們哥倆釣到魚那個興奮勁。
當時她不過為了不掃興留沒立馬回家,吹風有些久,所以回了家才生病的。
蔡五哥有些怨念的看了眼蔡丹,“娘說我們再去就用燒火棍抽我們。我和四哥都不冷,就你們女孩子嬌氣。”
蔡丹呵呵…鋼鐵直男。
懶得理他,繼續吃松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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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豬終於殺了,兩位老師拿到肉就出發了。
蔡母送了六個煮雞蛋和四個大二合面發麵餅。
蔡姑父也送了煮雞蛋。
他不但送了雞蛋,還親自駕牛車送兩人,將兩人送到長途汽車站。
蔡姑姑也去了。
蔡丹她們三人就在村裡送送,蔡母可不同意她們跟。
大冬天外出,即使坐牛車不用走路也不是什麼美事。
兩位老師為了保暖,穿的跟個熊似的,裹得嚴嚴實實,就露倆眼睛。
這還不算,牛車上鋪草墊子,上面還有大厚棉被。
蔡姑姑、白老師、田老師都躲在被子裡。
“白老師、田老師再見!”
蔡丹三兄妹和一群學生一起擺手。
本來兩位老師想偷麼走的,不願意鬧出大動靜。
可牛車碰到隊員了,一傳三,三傳五,跑出來送行的學生就越來越多。
這也能看出來,兩位老師還是很受學生們愛戴的。
蔡四哥、蔡五哥和小夥伴去玩了。
也有堂姐拉蔡丹玩。
她一點不想,只推說她前陣子感冒了,還沒好利索,蔡母不讓她出來太久。
這麼說,自然沒人敢拉她了。
她得以回家繼續火炕癱。
當天下午,蔡丹三兄妹不但知道了兩位老師順利上車的訊息,還知道了蔡爺奶一家為啥高興了。
因為她姑姑終於有小寶寶了。
原來蔡姑父帶蔡姑姑去縣城,就是去醫院確診去了。
姑姑和姑父結婚也三四年了,一直沒孩子。
她就聽過隊裡有老孃們嗶嗶這個,說她姑姑有毛病,那還是個堂嬸子呢。
現在終於有了,可以堵住那群人的嘴了。
女人的價值自然不是生孩子,但是她知道姑姑、姑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