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人。”
蔡姑父有些驚訝,“這麼多啦。”
蔡丹詳細報告,“其中豬場兩人、羊圈兩人,屠宰場兩人,磚瓦廠二十二人,日化廠八人。”
其中磚瓦廠仍然是重中之重。
它的盈利也是最多的。
她也屬於全職工。
在四大隊,全職工是指平日不下地掙工分的人。
“姑父,這裡不包括幾位老師和徐老大夫他們。”蔡丹忍不住又補充了句。
“日化廠以前就四個人,又多了四個。”蔡姑父記性還是很好的。
“對,為了做雪花膏新招的,這四人都是年輕乾淨手腳麻利的女隊員,我上次不是給你念名單了麼,你還說選的好呢。”蔡丹瞅了眼姑父,這是酒喝多了,記性也不好了。
蔡姑父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聲,“我想起來了。”
“姑父,最後誰坐上車了?”蔡丹八卦的問道。
蔡姑父攤手,“我沒管,反正只能坐一個,讓她們自己掐去唄。”
蔡丹想翻白眼,坐山觀虎鬥可還行。
蔡丹眼珠一轉,開始鋪墊,“姑父,咱們地少了,其實人手挺充裕的。”
蔡姑父低頭喝茶,“想說啥,繼續。”
“就是…咱們再開個小廠子唄,這樣貓冬的時候,更多的隊員能掙工分了。”蔡丹取出計劃書,“姑父你看看,這個想法是否可行。”
蔡姑父接過,還不忘打趣,“這是有備而來啊。”
計劃書很是簡潔,蔡姑父看的很認真,也就四五分鐘就看完了,“和姑父說說,你竄騰我開這個,你有啥好處。”
蔡丹和自己親姑父當然不假大空,什麼一切為了國家為了黨,她哪有那麼偉大,“就是想搞點外快!”掙點小錢錢。
蔡姑父也有第六感
蔡姑父從來不是不講理的, 所以蔡丹才敢說大實話。
還能俏皮的說,“姑父等我掙錢給你打酒喝。”
蔡姑父揚了揚手裡的計劃書,“我還沒看明白, 你這錢怎麼掙呢。”
“就是我們編了一些練習冊,託給裝訂作坊做出來, 然後以集體的名義賣出去,可以給隊上幾個點的勞務費。”蔡丹開始忽悠蔡姑父, “姑父, 你覺得咋樣?”
蔡姑父冷笑,“不咋樣,這個‘咱們’都有誰啊?”
蔡丹決定說一半, “就我、徐州熙、四哥和五哥。”
反正剛開始就是小學、初中的練習冊, 老師那裡先用不著。
“人不大主意卻不小。按照你的意思,這小作坊不就是給你們開的麼。”蔡姑父板著臉。
蔡丹一點不帶怕的, “咋能說給我們開的呢,可以印春聯兒印福字兒、掛曆啥的, 都是能賣得出去的, 而且咱們自己也能用。”
“哦, 也是不錯的想法。那你想給我們幾個點的勞務費啊,畢竟用隊裡的名義。”蔡姑父又問。
這就談判上了。
“這個不能太多,主要是我們將練習冊交給作坊製作的時候,它已經掙了一筆了,我們利潤很小的。”蔡丹開始裝可憐。
“哼!現在可不允許私人買賣,要沒有咱們大隊的名頭,你那練習本一本賣不出去,所以利潤你二我八。”蔡姑父簡直獅子大開口。
“不行!你知道編一本練習冊需要花費多大的心血嗎。根本就沒有什麼投入,就等著收錢!”還好意思要八成, 黑心!忒黑心!
是不是親姑父了!
蔡姑父挑眉,“怎麼不花錢,買印刷機器不花錢,買墨水不花錢,買紙張不花錢。”
蔡丹承認,“可是這些都是前期基本投入,後期弄點啥都是能掙錢的,也不能都算在我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