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擺出一副神聖嚴肅的樣子說些帥氣臺詞的打算,在觸手碰到自己之前,一劍揮下。
所謂一劍可令天地變色、山川易形,其威可使蒼生畏服、上蒼驚異。
這一劍,正是如此。
“呼......嗯?”揮出了自己記憶中最可怕一劍的紀允炆長出一口氣,然後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東西。
黑東西自然是已經在剛剛那一劍中被粉碎,可是空中還飄散有數量不多的碎片。
那些碎片像是它們的主體一樣,有生命般的鼓動著,散發著隱約可見的不祥紅光;而且若不是紀允炆的錯覺,那麼這些小碎片就是在刻意逃離紀允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感覺還是連這些碎片也別留下比較好。
打定主意的紀允炆想起不久前看到的,解穎秋用來干擾姬旼的那一招。
“我也試試。”帶著玩鬧似的心態,紀允炆也學著解穎秋那時的樣子揮舞起了手中長劍。
如果說解穎秋釋放而出的是劍氣的風暴,那麼紀允炆這裡,就是純粹的風暴了。
那些碎片,也不出意外的全都在這風暴中被徹底抹除了。
行了,回去吧——紀允炆收劍入鞘,剛剛的戰鬥中,身體已經不知不覺間習慣了踏空而行,紀允炆也接受了這玄幻畫風的行為,因此不再選擇御劍的方式。
“回來了?”見紀允炆回來,燭笑眯眯地指著下方說道:“好訊息是,沒有任何一人被淘汰。”
紀允炆也看向下方,發現不只是文裳卿一行人的營地,周遭一大片的密林都一片狼藉,狼王倒在一片看上去很是誇張的血泊中,全身滿是傷口,雖然還有些微弱的呼吸,但命不久矣。
另一方面,文裳卿一行人顯然贏得並不輕鬆,全都氣喘吁吁地或坐或躺,那樣子顯然也壓根顧不上接下來會不會有別的危險出現了。
瀕死的重傷雖然沒有,但每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尤其是豐烈和另外一名武者,看來是在剛剛的戰鬥中擔任了前鋒一類的角色,此刻半邊身子都是血,也不確定是他們自己的還是狼王的。
文裳卿的狀況稍好一些,但也僅此而已,看上去似乎連移動都有些困難,這會兒正蹣跚著檢查同伴們的情況。
“多虧了你的那個徒弟。”燭也在看著文裳卿。
明明自己也快站不住了還要先確定其他人的狀況,倒也是個不錯的領頭人啊。
“剛剛的戰鬥裡,她的身先士卒和得當指揮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不然這些人不可能一個人都不死就拿下那頭狼王。”
“她能有如此多的成長,我也很欣慰。”
這可以算是文裳卿第一次完完全全的“自己做主”,而第一次就能做到這等地步,紀允炆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若不是礙於自己此刻的身份,他真的想下去好好誇自己這個小徒弟兩句。
嗯,也別管能不能搶到真龍遺骨了,等結束之後好好獎勵獎勵她吧。
送一把新的劍如何呢?裳卿如今實力也有所進步,可以換一些更優秀的武器了。
而且她不是自己給短劍做了加工嗎?那乾脆找個好點的工匠直接重新造一柄,或者翻一翻自己納戒裡的那些庫存,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紀允炆琢磨著之後怎麼獎勵文裳卿時,下方的武者們已經彼此攙扶著開始移動。
雖然每個人都有傷在身,但剛剛戰鬥的動靜太大,很難保證不會吸引到其他武者或別的什麼,好不容易擊敗狼王這個強敵,若是這時候陰溝裡翻船,那可就後悔死了。
先找到一個合適的新營地,再考慮恢復的事情。
“周遭有其他武者嗎?”
“放心吧,雖然剛剛的動靜確實不小,但暫時沒人往這邊靠攏。”燭搖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