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可以說“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從一開始就是他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而然設定的概念。
從最初來到這個世界起,他就從未意識到或者察覺到任何“原主”的痕跡,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這個世界,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失憶了一般。
可那不是失憶,“前世”是那麼的清晰,絕不是犯癔症能有的效果,再說了,就這個世界整體的文明風格,他要真是個土著的話怎麼個做夢法才能把那個世界那段人生夢得如此鉅細無遺?
這幾天的時間裡,紀允炆一直被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時縈繞心頭討厭至極的感覺困擾著。
更讓他煩躁的是:這種事情完全沒個可以商量的人!
燭此刻不在身邊,之前留在神識裡的印記也只有小世界遇襲時會臨時發動拉他進去,此外兩人之間壓根沒有遠端溝通的辦法。
不應該啊,如果說這個世界其實是個玄幻風格的話,不應該有什麼千里傳音之類的功能嗎?比如符咒之類的?
罷了,穎秋她們再有幾天就到了,到時候和燭好好聊聊應該能有些思路,自己現在就先好好消化一下這些記憶吧。
既然都是“自己的記憶”,那麼紀允炆可就要好好利用起來了。
作為龍帝的那一段古老回憶,讓他對解決文裳卿身上的禁制有了些想法,只不過不太穩妥,需要先和燭這個目前他所知的最古老的存在商量商量。
對了,說到商量,姬旼的武難體這事,自己好像還沒和姬世恢說呢。
紀允炆正恰好想起自己還沒和姬世恢說解決他女兒武難體的事情,就有一名僕人來到他身旁,以標準的宮廷禮節稟告道:“殿下,宮裡來了人,說是陛下宣您覲見。”
正好,我也有事去和我這不知道幾世孫商量商量;不過話又說回來啊,大炎皇室當真是自己的血脈子孫嗎?自己幾千年前就這麼渣,居然能留下一個開枝散葉到今天都還如此龐大的家族?
不不不,應該是某位子孫即位之後才廣納后妃的,一定是這樣!
偏偏少了這些記憶,讓人惱火。
一路馬車轉步行,紀允炆跟著領路的宦官來到了姬世恢平時處理政務的屋子,在成堆的奏摺和卷宗之間看到了正認真工作的姬世恢。
哇,堂堂皇帝居然有這麼多政務要處理?你搞集權搞這成這樣?
一陣叔侄和睦的問候之後,姬世恢藉口和紀允炆敘舊屏退了旁人,等人一走光,他立刻就離開了自己的位子,畢恭畢敬地向紀允炆作揖行禮。
“陛下召我何事?”
“老祖還是直呼世恢的名諱吧。”姬世恢哭笑不得,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自家老祖宗以叔侄相稱已經很折壽了,誰還敢玩什麼君臣之禮啊?
“那你也別老祖老祖的叫我,實在不願意叫名字,那就稱呼我劍尊。”紀允炆說著,到一旁的躺椅上躺好。
“明白了。”糾結再三後,姬世恢覺得比起這些還是正事要緊,便點頭答應了。
“所以呢?”
“今日邀劍尊前來,正是打算商討麒麟黨一事。”姬世恢將麒麟圖騰背後的勢力稱之為“麒麟黨”。
在他御宇的這些年,除了勤於國政勵精圖治外,其實一直都有留心處理麒麟黨,但卻一直沒法取得決定性的成果。
每次當他感覺可以收網了,也確實抓到一條足夠大足夠驚人的大魚了,麒麟黨都會在事後讓他明白:他還是沒有觸及根基。
這到底是何等的樹大根深?
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麒麟黨對大炎的滲透不斷重新整理他的認知,深覺在這件事上幾乎無人可信,至少沒有具備足夠實力的人值得信任的情況下,姬世恢也只能放緩了與麒麟黨的敵對,只是盡力暗中監視其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