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看我這個樣子怎麼樣?”
問出這句話的燭,在一道朦朧的金光閃過之後,變了一副模樣——
面容與紀允炆依舊有幾分相似,但線條卻柔和了許多,飄逸的金髮披散開來,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與精緻的五官交相輝映,像是出世的仙子;
本來和紀允炆同款式的衣服變成了旗袍般的樣式,毫不遮掩地勾勒出傲人的身材曲線,能讓月色為之羞愧的白皙肌膚配合上修長勻稱的雙腿,堪稱賞心悅目;
燭隨意轉了幾圈,旗袍本就不長的下襬隨之飄起,卻又恰到好處地遮掩住特殊的部位,留給人無限遐想。
“嗯,好像大過頭了,縮一縮。”燭唸叨著,隨後那對讓胸口緊繃的山峰竟然真的縮小了些許。
“如何?這樣子是不是就好多了?”
白嫩的腳丫在空氣中輕點幾下,燭來到了紀允炆身邊。
而紀允炆,從頭到尾壓根沒看她一眼。
燭在那任意變換身形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紀允炆一直坐在一塊巨巖上,神情專注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哪怕燭此刻這副誘人的模樣,也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畫什麼呢?”燭俯下身觀摩紀允炆的畫作,似乎並未對紀允炆不理她感到不高興。
不理她就對了,她記憶裡的紀允炆確實不是會被這點誘惑弄得找不著北的人。
“給裳卿的禮物。”紀允炆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在紙上,一柄新的短劍的設計圖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按照文裳卿自己的新主意,這柄劍的柄尾,紀允炆設計好了專門用來連結細繩的機關,至於細繩,紀允炆也已經找好了更輕便的東西替代。
只要等出去之後,找一個厲害的工匠打造就好了。
“嚯,新的兵刃啊......”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問道:“話說我之前就想問了,你那幾個徒弟身上的東西,似乎都不是什麼世間罕有的寶貝啊。”
雖然沒有仔細觀察,但在燭的印象中,紀允炆那三個弟子的兵刃也好護身的甲冑也好,雖說品質也相當不錯,但絕非神兵利器那一級的寶物。
“你手裡寶貝不少吧?怎麼不給她們幾件?”
“因為那樣對她們不好。”紀允炆麵無表情地回答。
確實,雖然紀允炆自己也不曾仔仔細細地翻找檢查過他納戒裡那龐大的庫存,但他確信裡面有相當多的好東西,其中不少都是拿出來就足以引得江湖上下一片腥風血雨的寶貝。
刀槍不入輕便合身的衣物、削鐵如泥無堅不摧的兵刃、醫治百病百毒不侵的靈藥......只要紀允炆願意,他可以讓解穎秋三人從穿到用全都羨煞世人,即便是最頂級宗門的掌門也要眼紅三分。
甚至於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將自己龐大的真氣直接灌輸給三個弟子,一夜之間就能讓她們擁有大宗師的修為。
可那終究是“紀允炆給的”,不是“她們自己的”。
紀允炆可以大可以掏空自己的納戒,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們;但代價就是,她們不會有屬於自己的成長。
紀允炆明白的,真正重要的並非是許多人糾結的“結果”,而是“成長”這個過程本身。
作為師父,他不會剝奪弟子們靠著自己的努力去攀登的機會,只會在一旁適當地提供幫助和指引。
比如現在,他預計要送給文裳卿的這柄新的劍同樣不是什麼頂級的神兵,但對於進步後的她而言,恰好合適。
“這樣啊......”聽完了紀允炆的解釋,燭點頭,似乎深以為然。
“話說你變成這樣幹什麼?”設計圖完成之後,紀允炆一邊將其收入納戒,一邊瞥了一眼身後的燭。
這副聖潔與魅惑並存的姿態,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