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的冰之血鬼術被融化!帶起一地潮水,受傷頗重的蝴蝶姐妹與嘴平伊之助合力,在童磨因這對鬼物過於恐怖的光芒而未及時反應過來之時,完全相錯的刀刃劃斷其脖頸!
時透無一郎在被斷手腰斬之際以自身控制住黑死牟的動作,有一郎帶淚揮舞著不知何時化為紅刃的日輪刀。
不死川玄彌同樣奄奄一息,但哪怕如此也憑藉自身意志發動血鬼術,透過留在黑死牟體內的彈丸在其背後生成了樹木,吸取了黑死牟的大量血液,使得黑死牟無法發動血鬼術。
與此同時不死川實彌幾乎是狂躁的向著黑死牟斬去,悲鳴嶼行冥隨即也將鐵球重重地砸在了黑死牟的脖子上,灶門炭治郎不知何時由妹妹禰豆子特殊的能力解除了自身的毒素,再次站起使出了走馬燈般的記憶中的日之呼吸第十三式!
刀身赤紅,纏繞著如墜日一般的熾烈烈焰,四人合力斬斷了黑死牟的頭顱!
甚至來不及悲傷,失去了弟弟的時透有一郎和不死川實彌包括所有還能戰鬥的劍士們,全部衝向了鬼舞辻無慘的位置!
鯰尾手中的光芒更是在這一刻達到了最高!
【——————————】
世間一片寂靜。
蹲在戰場上救治著劍士們的白山吉光睜開眼睛,剛剛過於刺眼的光芒讓他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如同散場的電影,黑白的默片,此間的一切變得滑稽而安靜。
鬼舞辻無慘對太陽的掙扎懼怕就是其中最帶有可笑色彩的劇目。
但本就是從火焰中誕生,為了殺戮存在的刀劍,此刻也不由地為沾染在兄弟身上的傷口停止呼吸。
黑髮的付喪神如同被火焰融化一般,臉上額角滑下灼傷的血肉,漂亮的眼睛赤紅乾涸,沒有一點光亮。他站在原地,雙手雙臂大面積燒傷,身上的衣服也破碎著帶著被灼燒後的焦印。
一直以來開朗活潑的付喪神面色恍惚,任何人都能確定,他此刻什麼都看不到了。他蹣跚向前走去,雙唇張開,但是任誰都無法聽清他口中的話語。
情緒被壓抑的白山吉光,幾乎是瞬間往著鯰尾的方向趕過去。
狼狽的黑髮少年遠遠的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非常溫柔的笑容。
【我可是最討厭火焰了的啊……】
鯰尾向著白山吉光的方向探出手,可卻像是被什麼絆倒了一般,在鯰尾即將倒地的那一刻,白山伸出了雙手。
只是,同樣未曾來得及。
在他即將接住鯰尾的一刻,黑髮的付喪神像是金色螢火一般,瞬間消散於空氣中。連帶著那最後也未曾說出口的那句——
【兄弟……】
白山吉光愣愣地以伸手的姿勢僵硬在原地,或許只有一瞬,或許過了許久,他慢慢地放下手,沉默的臉上再次變得毫無感情一般。
“繼續任務,救治因鬼受傷的所有人類。”白山吉光喃喃,重新回到了受傷頗重的無一郎身邊。原來早在時透有一郎和不死川實彌離開戰場之際,白山吉光就立刻出現在了那裡,將兩個以不同方式一分為二的孩子救起。
只是還未來得及完全恢復罷了。
——天亮了,天空灑下了第一縷陽光,帶著嶄新的生活,帶著所有人已實現的願望……
可,明明是這麼振奮人心的訊息,卻沒人笑得出來。
這時,在場還活著的所有劍士們都熟悉不過的聲音竟是突然在角落響起,“孩子們,長達千年的仇恨、悲傷、痛苦,在鬼舞辻無慘消逝的那一刻起……我們成功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本該死亡的天音夫人以及她所扶著走過來的身影。
“主公大人?!”劍士們不可思議地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