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類似於跟蹤的行為,讓骨喰更加不知道怎麼主動去接觸對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骨喰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孩子似乎發現了什麼——當然,他絕對不可能發現骨喰,只是單純的、直覺上感覺哪裡不對吧?
然後這也就導致,骨喰更加不敢靠近了。勉強算得上是惡性迴圈。
‘也不知道兄弟那邊怎麼樣了。’脅差雙子,不約而同的這麼想到。
待在山上的鯰尾,看著單純可愛的、已經開始想著該怎麼和哥哥介紹自己新朋友的無一郎,嘴角上揚,又繼續說道,“說起來,我的兄弟和無一郎你有點像哦——都超級可愛的!”
“男孩子才不能說可愛!”無一郎鼓起臉反駁。
“是——是——”黑髮的脅差笑著歪了歪頭。
無一郎沒有立刻回答,他左顧右看,猶猶豫豫地才開口好奇地問到,“他是什麼樣子的呀?”
鯰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無一郎指的是骨喰,他想了想,“兄弟啊……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吧,雖然不太愛說話,但並不是討厭別人,只是單純的不太擅長這些。平時也非常可靠,很會照顧人。”
……好羨慕,無一郎看著鯰尾眉眼間無意識就帶上的親暱與柔軟,不由得帶入了自己和哥哥的相處。
哥哥好像一直是一個冷漠的人,和哥哥在一起的生活,總是讓他感覺有些喘不過氣。關於天音大人的時候,他們也狠狠吵了一架,雖然住在一起,但是也很少說話了。
明明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的。
“嘛——”鯰尾拍了拍手,打斷了無一郎的思緒,他似乎什麼都沒發現,笑著說道,“這種事情我說了才不算,等你見面了,自己看到了就知道了!”
“而且現在的時間好像已經可以吃飯了吧?無一郎的哥哥也應該要回來了,到時候就能介紹給你啦!”
聽到這句話,無一郎的眼神變得有些躲閃,語調中帶著不確定地應了一聲。
雖然在第一時間,想把鯰尾介紹給哥哥,但是如果是現在的哥哥的話,很有可能也會和天音大人一樣,被哥哥趕出去吧。該怎麼辦好呢……無一郎這麼想到。
而被鯰尾和無一郎提起的哥哥桑,時透有一郎君,現在正陷入了麻煩。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人跟著我。’已經賣完柴的有一郎在心底咒罵著,按照平時,這個時候他早就拿著用賣柴賺的錢,帶著蔬菜回家給無一郎做飯了。
可是今天,從下山的時候開始,有一郎就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明明周圍什麼都沒有。
‘嘖,難道又是那個什麼鬼殺隊嗎?不應該啊,如果是那些笨蛋,我應該早就可以抓出來了。’
那種似有似無、彷彿只是他的錯覺一樣的感覺,讓有一郎簡直崩潰。在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回去,不能把危險帶給無一郎!
都怪那些什麼鬼殺隊,明明保護自己就已經足夠困難了。有一郎狠狠咬牙,他一直都知道無一郎是個有才能的、溫柔的孩子,但是他一點也不想讓那個善良的孩子,去選擇那樣一條路。
殺鬼?無一郎他才多大啊!就算是被選中的孩子又怎麼樣?!爸爸媽媽不總是說著多做好事,結果到最後,神佛不也還是沒有向他們伸出援手嗎。
無一郎那樣溫柔的孩子做不到的話,那就由他來阻攔。就算是他死掉也好,他也唯獨不希望無一郎出事。
——看著那個明明已經賣完了柴,卻在城鎮裡各種晃悠的孩子,蹲在遠處的樹上的骨喰,與坐在無一郎家中,尷尬地面對面等待著有一郎回家的鯰尾和無一郎,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件事。
‘這孩子(兄弟他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