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如此,在真菰來到狹霧山的一年裡,兩人見過的次數兩隻手也能數出來。反倒是因為錆兔養傷,現在兩個人算得上是天天見面。關係也親近了不少,至少真菰對錆兔的敬稱也變成了普通的喊名字。
真菰知道勸不住,也自然的換了話題,也就是她來找錆兔的原因,“義勇回來了,在老師那裡。”
錆兔雙眼一亮,應了一聲就直接略過真菰就往回走。被忽視的真菰也沒說什麼,往著反方向的地方走了一段路又蹲下,盯著從土壤中鑽出來的一朵白色的小花,目光專注。
她知道自己身體天生的不足,也在盡力彌補,他走的是和錆兔義勇完全相反的輕巧路線——可最終,她也需要斬斷鬼的脖子才行。還需要繼續訓練啊,真菰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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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和錆兔是同期,兩人在參加最終選拔前就已經認識相處很久了。
而最終選拔的時候,義勇一直抱有自己是依靠著錆兔才透過的、並不名副其實的心態,但是被錆兔說服,兩年裡一直專注著殺鬼。反倒回狹霧山的機會比錆兔還少,一直都是以書信的方式聯絡。甚至連真菰,也不過僅僅是在最初見過那麼一面。
等錆兔看到熟悉的身影時,正好就看到對方似乎剛和鱗瀧老師說完話回過頭,原本嘴角平整的弧度立刻上揚了幾分。
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這個本來愛笑愛哭的傢伙在兩年內迅速蛻變,不說實力的增長,性格也是變化極大。
大概是外表過於欺騙人,如果錆兔和義勇走在一起,總是錆兔會被誤會是那個好欺負的人。
“聽說你殺了下弦六。”富岡義勇見面的第一句話很平淡,甚至有種乾巴巴的感覺,“恭喜。”
錆兔用自己完好的手一把勾住義勇的脖子,笑著用了點力,但是平平穩穩站著的義勇並沒有被他帶著往後倒,表情裡帶上了不解。然後就聽到自己的好朋友反問,“恭喜什麼?”
“恭喜晉升。”義勇回答,“隊伍裡有訊息了,等你養好傷就是‘柱’了。”
“只是傳聞,還沒確定。”錆兔跟鱗瀧老師打了個招呼,就拉著義勇往著他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走去,“而且比起我,你現在是殺了五十多隻鬼吧,其中不乏實力強大的鬼。”
“?”義勇不解地看過去,不清楚為什麼錆兔突然說這個。
“成為‘柱’的條件,其一是殺死五十隻以上的鬼,二是殺死十二鬼月。”錆兔解釋,“而我兩年裡也不過殺死不到三十隻的鬼,殺死那隻下弦也不過是有人支援,算是意外。”
錆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比起他,義勇才更有資格成為‘柱’。
或許真的有運氣的說法,錆兔的運氣一直不算好,兩年來東跑西跑的,卻要麼遇到超級會苟的鬼,要麼就是怎麼也抓不到蹤影。
反倒是富岡義勇這邊,就是很普通的做任務、做任務、做任務。
“我們不一樣。”對此,義勇表示了不贊同,然後又順著錆兔話裡的意思問道,“什麼支援?”
錆兔作為一起長大的,就算只是聯絡上下文,也不會誤會義勇的意思是諷刺他。知道這一點是怎麼都歪不過來的,錆兔表情無奈,“還記得我們那期最終選拔嗎。”
“記得。”義勇的雙眼立刻沉了下去,他是不怎麼願意去回憶的,那個時候他真的害怕錆兔會死。
“就是當時那個雙胞胎兄弟,”錆兔笑著道,“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但是那兩兄弟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在死亡瀕臨時,因殺害太多鬼導致體力而力竭,那個銀色短髮的少年如風一般突然的出現,將本該穿透錆兔腹部的兩隻鬼手切斷。綺麗如女子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簡短的說了兩個詞就配合著重新拿起日輪刀的他再次攻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