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眼眸即刻收斂所有不正經,唇紅齒白,認真講,「只要你問,我就讓你贏。」
柳明珊:「那這場遊戲還有什麼意義?」
「本來就沒有意義。」尤孜彥理所當然。
柳明珊原本做好絞盡腦汁的準備,聽他這麼一說,眉頭微皺。
想了一會兒,她有些自暴自棄道:「彩色小丑在哪兒?」
尤孜彥笑意從嘴角蔓延至桃花眼,精雕細琢的五官隨便一挑動,標準的混蛋樣兒。
他徑直從褲兜拿出那張牌面最大的撲克牌,顏色鮮艷又栩栩如生的小丑彷彿正咧著嘴沖她笑,柳明珊微怔,倒是沒料到他無恥到那種境界,直接藏自己身上。
「好吧。」柳明珊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接過去。
於是不到五分鐘,她便毫無懸念地贏得這場虛無的比賽。
回到十班教室,尤孜彥坐講臺上,打了個響指,那位暫時充當裁判的男生頂著一地的羨慕目光過來。
柳明珊不懂他們眼中的傾羨,尤孜彥抬臂讓她挨著坐,她搖頭,尤孜彥說:「不坐高點怎麼看清楚接下來的好戲。」
柳明珊沒明白他的意圖,裁判男生嚴肅地開口:「誰是最小的紅桃a?」
嗓門大的男生縮著肩膀站出來,一副義勇犧牲的壯容,試圖討商量:「尤少,能不能懲罰輕一點?」
尤孜彥壞笑道:「問小學妹啊,我又不是小丑王。」
——找到彩色小丑為勝利者,排位最高者可命令其低位。
柳明珊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人高馬大的男生立刻求她:「學……我不想被群毆,求求你……」
柳明珊神色從此刻開始轉變,難以置信地望向尤孜彥。
尤孜彥「嘖」了一聲,嫌他沒趣,還是給了柳明珊一個面子,跟裁判說:「懲罰改青蛙蹲吧。」
那種感覺像被拉進了不明所以的漩渦。
柳明珊沒再開口,沉默地看完所有人的懲罰,期間她低聲想勸,尤孜彥似笑非笑的,左耳進右耳出。
裁判是唯一沒受懲罰的,柳明珊那時才懂大家羨慕的目光從何而來。
那次尤孜彥究竟打的什麼鬼主意。她其實過後兩三年才明白一點。
他當時跟她說:「你跟他們有什麼不同呢,其實沒有,但你的待遇比他們好,猜猜原因?」
想嚇她麼,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別不知好歹。
年幼的她不知所措,最後果不其然地上當,擔憂不安地應約尤孜彥,男生又打著吃喝玩樂的旗號,變著花樣地討她歡心。
很快,她便放下那日的害怕,尤孜彥也沒再提那場遊戲,至此,柳明珊認為他只是開玩笑,沒有恐嚇她的意思,對他迅速升級到,至死不渝的喜歡。
……
週六。
柳明珊昨晚就回了家,爸媽替她做了宵夜,甜糯的芝麻湯圓,她一邊吃一邊聽他們講工作時的趣事。
媽媽工作清閒,爸爸是通訊工程師,再忙也要回家吃媽媽做的飯菜。
她上大學以後兩週迴一次家,對此爸媽宣稱女大不中留,又饒有興致地問她何時找個男友回來?
這話題一直持續到週六的早飯,在港式茶餐廳,柳明珊慢悠悠地點菜,媽媽捏住她的手心,期盼道:「心肝,a大的男生怎麼樣?」
柳明珊眸光沉靜:「眼花繚亂。」
媽媽聞言一喜:「看來我和逸海能大飽眼福了。」
柳明珊擱下選單,抿了口茶水,將選單遞給父母,回:「菜式好多,我挑得眼花繚亂,爸媽,你們隨便點吧。」
媽媽隨即瞪她,爸爸笑了又笑,指著她道:「我就知道,數你最油嘴滑舌,喜歡欺負人,連你媽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