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敬雲:「在他的角度看來,你願意為他組隊甚至花心思設計,他絕對很高興。」
柳明珊:「即使暴露了也沒關係?」
伏敬雲微頓,莞爾道:「那還是有一點影響,不過無礙。」
他起身,在白板寫下以後的計劃,「現在他知道你的情況屬假,假情敵不存在,新鮮感褪去,你的優勢減少,所以必須儘快弄清他的心理狀況,對症下藥。」
伏敬雲圈出關鍵的兩字「母逝」。
南晴翻閱資料,正好那年的報紙有報導,她戳了戳柳明珊,「是不是當年他轉學走的時間?」
柳明珊點頭:「對,尤家壓過訊息,報紙登的時候已經延後了兩個月,我推算過。」
南晴:「我還是很討厭他,雖然有原因,但是跟你說一聲會死嗎,這樣你也不會痛……」
後面的話被打斷,柳明珊看了一眼南晴,南晴隨即合上嘴。
事情已經過去,她不再感傷,並不想在相識不久的伏敬雲面前揭開結痂的傷疤。
伏敬雲聰明,直說:「這樣看他還有救。」
「或許吧。」柳明珊平靜地將猜測最接近尤孜彥的想法說出,「他當初不跟我解釋,就是覺得沒必要,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僅僅是覺得,沒必要跟我說。」
他沒那麼喜歡她。
真相殘酷,她承認事實一邊痛著一邊清醒。
南晴嘆氣:「當年你就該聽我的,暴揍他一頓!」
柳明珊:「打解決不了問題。」
伏敬雲笑:「確實應該打。」
柳明珊蹙眉,眼神疑惑。
南晴:「噗。」
伏敬雲:「警告他以後不能再辜負女生的感情。」
原來想安慰她。柳明珊半垂眉眼,興致低,除非攻克尤孜彥的難題,她暫時不想研究其他人的想法。
伏敬雲忽然遞給她一支鋼筆。
「關於你們的故事,如果不想說,可以寫下來。」
鋼筆漆黑油亮,精緻又名貴,想必是他的珍藏。
柳明珊無奈,「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像一個心理系的學生?」
對方此時像極了一位開導病人的心理專家。
南晴倒覺得伏敬雲蓋茨比看多了,學起電影裡的腔調。
伏敬雲:「不管是哪一種方法,能起作用就是好方法。」
似乎被他說服,柳明珊接了過去。
……
只是結果沒如伏敬雲所料,柳明珊交上來的文字,寥寥幾字。
關於尤孜彥的經歷只有「遊戲」「失聯」「轉學」三個詞形容。
她透過手機檔案傳來,伏敬雲在另一端,在畫室抿了口咖啡,回訊息:你就這樣敷衍一個團隊裡的隊友?
柳明珊上著課,抽空回覆:伏才子,我想是你對我要求太高。
伏敬雲給她發funny,說她有趣。
柳明珊勾唇,沒把對方的揶揄當回事兒。
下課以後,她從校園回寢室的路上,這才稍微跟著伏敬雲的思路,憶起當年的細節。
尤孜彥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教室尋牌後又陪她玩了一個至今難忘的遊戲。
「小學妹,今天有空麼?」
她打死也沒有想到,來一趟老師辦公室也能撞到尤孜彥,更沒料到對方那麼囂張,光明正大地勾引她。
柳明珊假裝不認識他,直挺挺地走過去,接過班主任的作業本。
被教導主任訓得落地有聲的尤孜彥,靠牆邊站,沖她吹口哨:「小學妹,我找了很多演員,你不來他們就白費了。」
柳明珊低頭抱著作業本落荒而逃,只差沒在身上掛「看不見我」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