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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錯了公交車?”祁知寒心說這話能信嗎,“這座島明明只有一條公交線!
顧斯年,你不覺得編一個和雲舟聊我的黑歷史……聊得過於投入,以至於上錯了車這種謊話更有邏輯嗎?!”
“不可能,不可能,知寒,你正常點!我那是……受了點老闆娘的誤導……”
顧斯年心說就算和剛剛在車上和小云舟說了點你的黑歷史,你也用不著這麼不對勁吧?
我不就講了點你二十年前和親爹吵架時,送了一狗場的哈士奇表示要和祁老爺子和好,最後那一堆哈士奇差點把祁家老宅都差點拆了嗎?!
“對,你還答應晚上和老闆娘還講海那邊的故事呢……拋開我乖孫的事兒不談,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 越獄大軍
夕陽西下, 暗紅色的光投在海面上,像是在海里燃了把火。
碼頭上的漁民開始收網準備回家,海鮮大市場門口,祁知寒揉了一下眉心, 問:“他們怎麼還沒到?”
他已經很剋制自己不去看直播了, 再看他怕等小朋友一會兒到來時, 自己控制不住想要揍顧斯年的衝動。
“雲舟他們好像在買東西。”
“臨時兒子”程毅新冒了出來,聲音相當歡快。
“買什麼?”
“新鮮的椰子和西瓜, 地圖,小黃鴨泳圈, 抓螢火蟲的網……”小胖子把直播看了又看, “ 哇,顧大哥, 你爹……你爹還給自己買了頂頭盔!”
“他真有先見之明, 但好歹朋友一場, ”祁知寒將目光偏離某場直播後, 語氣逐漸平靜道,“不至於那麼暴力。”
對了,小云舟還買了些什麼?”
“雲舟沒買什麼,他只是跑到雜貨鋪的一臺印表機旁, 列印了……顧先生告訴他的一些優秀的語錄。”
方展的聲音越來越謹慎,謹慎到最後一小段反覆修飾琢磨, 一聽就很有貓膩。
一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氣息瞬間襲來。
祁知寒平緩了一下呼吸, 把目光投向直播。
然後他看到直播裡的祁小朋友正抱著幾張剛列印好的紙,紙上頭一行字在夕陽下金光閃閃:
[車程漫漫, 顧叔叔帶你進入祁知寒不得不說的黑歷史]
下面描述的第一件就是祁知寒初中時覺得學校週末考試違反了國家教育條例, 於是在經過慎重思考後, 拉著他帶領全班罷考的故事。
故事末顧斯年還如此補充道:“小云舟啊,我之前還擔心你祁叔叔年紀大了,早就忘了他當年是作死界的大悶騷這件事,不過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他顯然是明白作死界後繼有人,決心把作死的位子讓出來……所以後輩們,你們一定要努力,不能辜負他的殷切期望啊!”
顧斯年的話,宛如一道讓人夢迴年少的回憶之光。
於是祁知寒難得想揍人了。
果然,多年情分什麼是不存在的,他還是早點打爆某個致力於幼崽長歪的禍害。
於是,等小云舟拖著一堆吃的玩的,像一隻歡快的小鴿子那樣,準備撲到祁知寒懷裡時,他無比激動地看到,祁叔叔無比激動地帶著一身殺氣,無比激動地走了過來,然後下一秒,無比激動地把自己的臨時家長……變成了一條海鮮大市場裡的死魚。
其他嘉賓愣了半秒後,紛紛選擇了選擇性眼瞎——
導演關掉了直播,祁雲舟拿起了西瓜,顧言本想上前阻止,但看到影印紙上親爹那感人至極的話語後,一時竟不知該制止什麼?
不用懷疑,他親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在顧斯年的教育下,祖國新一批的食人花正在快樂發芽。
眾嘉賓中,只有老爺子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