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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個國人,總比來個日本人好。”
如今各地軍要,都有日本人的影子,為日本人做事的國人不少,在某些人眼裡,當個國人,不如當個漢奸。
柏易忽然問:“如果來的真是個日本人,二爺準備如何?”
白二眼睛微眯起來,殺氣縱橫:“白二不才,流的卻也是國人的血,若真是日本人來……也只能賭一把了。”
“日本佔了山東,難道還想佔了上港?”白二緊抿著唇,“讓我當亡國奴?”
柏易拱手道:“二爺大義,我替上港民眾,謝二爺了。”
白二伸手,包住了柏易的拳頭:“我知道大少的意思,大少放心,不管誰來,我的主張是絕不更改的。”
吳忠照是嫡系出身,他還有個兄長,兄弟也是軍人,出身書香門第,學貫中西,為人不差。
但他雖然是個將軍,時局卻不是他能左右的,這次他來,也是奉命握住上港,拿下經濟上港的經濟命脈,讓上港完全變成他們的上港。
如今的上港,能與他抗衡的,只有白二。
白二一聲令下,整個上港的碼頭和商戶,都唯白二馬首是瞻。
柏易對白二一笑。
白二忽然輕聲說:“大少今天,不如在我家歇下?我們秉燭夜談,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醉翁之意不在酒,柏易卻欣然答應:“還請二爺派人去我家說一聲,好叫家裡人不要久等。”
白二沒料到柏易答應的這麼輕易,畢竟他習慣了柏易的不假辭色,柏易但凡給他一個好臉,就足以叫他稱奇了:“這是自然,我白二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
柏易站起來,做了個手勢:“二爺,請。”
白二走出院子,去了更衣室。
等二人穿戴好,柏易才覺得重回人間,他跟白二坐上汽車,回到了白公館,剛踏足大門,門房便走上前,在白二耳邊說:“二爺,家裡來了客人。”
白二一邊往前走,一邊問:“誰?”
門房:“是個男人,他說自己姓吳。”
白二笑了一聲:“下去吧。”
等他們走進客廳,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青年,他穿著一身駝色西服,梳著背頭,是標準的劍眉星目,脊樑筆直,一看就知道是軍人出身。
那人看見白二走進來,便站起身,一臉親近笑容:“白二爺,久仰了,吳某不請自到,還望二爺不要嫌我不懂禮數。”
“我備了一份薄禮,已經叫下人收去了。”那人說的爽朗,“可不要怪我空手而來。”
說完話,那人便衝著白二伸出手來。
白二卻走到對方對面坐下:“吳先生不必這麼客氣,我以為吳先生還要再過半個月才到,等吳先生到了,也應當是我去拜訪。”
吳忠照的手僵在原處,他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發火,最終還是按捺了下去。
白二在上港樹大根深,白家經營幾代,其中的勢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動的。
吳忠照看向柏易,問道:“這位是……”
白二:“雲庭過來坐,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吳忠照先生,上港新上任的督軍,以後上港的安全,都得仰仗吳督軍。”
然後他又對吳忠照說:“這位是柏易,柏家大少爺,剛從俄國留學回來不久,是我的朋友。”
“留學歸來,愛國學子啊!”吳忠照笑道,“我們長官很喜歡這樣的人才,不知柏大少可有報效家國之心?”
柏易搖頭:“我學識有限,只想過安生日子,為國為民此等大事,還是要仰仗吳督軍您這樣的人物,我嘛,還是報,紙上談兵的好。”
吳忠照笑:“大少真是風趣,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