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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說話,卻不會覺得尷尬。
有時候柏易會抬頭,兩人對視,柏易朝亞撒笑一笑。
一切都在不言中。
曖昧的氣息圍繞在兩人之間,情在眉目傳遞,柏易解開亞撒領口釦子的時候,會在亞撒勁邊輕嗅。
亞撒身上有一股冷香味,猶如他在章厲身上聞到的一樣。
一樣若有若無,一樣扣人心絃。
每當這個時候,亞撒就會低下頭,兩人的鼻息交纏在一起,身姿親密無間。
牆上的掛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他們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像一對不願分開的情人。
柏易在這個時候會拉開距離,他會再次低下頭,畢恭畢敬地向亞撒行禮後退出去。
他在一步步的引導亞撒。
他希望他給亞撒的不是一時的激情,或是短暫的情|欲。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柏易也是頭一次這麼做,並且沒有任何經驗,全憑本能。
但柏易又很有天賦,他似乎天生就知道怎麼勾|引人。
情人之間的相互勾纏,不一定是身體觸碰。
有時候只在眼眉之間。
柏易會在清晨叫醒亞撒,給對方送上親手做的美味食物,也會給亞撒的書桌擺上新的花束,無論亞撒去哪裡,他都會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最重要是,他在一步步地越線。
走出男僕的圈子,有時候他會和亞撒一起看禮單,或是貴族們送來的請帖,以及一些書信,貴族們遵循古法,哪怕麻煩一點,也不願意用現代科技。
好像用了現代科技,他們就不夠尊貴了。
柏易靠在床頭,他衣領開啟,敞著胸懷,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頭髮沒上髮膠,正隨意的被摸到腦後,亞撒也躺在一旁,閉目養神。
屋內有薰香的味道,味道不濃,非常好聞。
“是蓋爾親王的來信。”柏易的聲音很低,“他說分割槽的暴動已經壓不住了。”
之前在親王會議上,親王們決定關閉分割槽通往特區的通道,並派更多的兵力駐守,終於迎來了惡果。
亞撒對此不感興趣,他垂下眼簾:“不用回他。”
柏易把信件放到一邊,不管在別人看來這封信多麼重要,但是在這裡,亞撒不感興趣,那就是一張廢紙。
“可能會再次召開親王會議。”柏易伸出手,他讓亞撒躺倒自己的腿上,給對方按壓著太陽穴,進行頭部按摩。
亞撒全身放鬆,他被柏易的氣息包圍著,說道:“就說我病了。”
柏易笑道:“這個藉口,上次伯爵設宴的時候您已經用過一次了。”
亞撒卻連說謊都懶得掩飾:“那就再用一次。”
招式從不在老,只要有用就行。
柏易欣然同意。
他對那些眼高於頂的貴族們沒有什麼好感和興趣,他已經習慣了亞撒這大的嚇人的房子,但對於別人家的,卻怎麼也習慣不了。
然而下一次宴會,卻不能用生病搪塞了,因為舉辦宴會的不是別人,而是皇帝。
作為統帥一切的帝王,皇帝是個奇怪的存在——他已經有四十年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了,人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卻沒幾個人見過他。
連親王都一樣。
柏易拿到請柬的時候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過來送請柬的,是一位唇紅齒白的年輕人,穿著白金相間的燕尾服,也是一名貴族。
但貴族在帝王面前,也是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