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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驁閉著眼睛,柏易向下看了一眼。
發現木棍翹起來了。
柏易視而不見,無語道:“楊女士給我打電話了。”
孟驁睜開眼睛。
他對楊女士的感官很複雜,他以前很恨她,畢竟她不是孟驁的母親,卻霸佔孟驁母親的位子,還以他母親的身份自居,他對楊女士的恨不亞於對孟成的恨。
可是時移世易,楊女士被孟成拋棄了。
曾經的成功者變成了失敗者。
孟驁的恨也就漸漸消失了。
沒有楊女士還有趙女士張女士,只要孟成還在,這些女士就可以變個不停。
孟驁不再恨她,是因為她其實和他的母親一樣,都是這場感情博弈的失敗者。
她們都以為孟成愛她們,會給她們愛情,名譽,金錢和未來。
於是孟驁神情冷淡地問:“她說什麼?”
柏易:“她想回國,想讓你幫她給孟成求情。”
楊女士在國外混的並不好,孟成是給了她一筆錢,但她之前在國內就養成了揮霍了習慣,去了國外也沒有改,那筆錢很快花的一乾二淨,於是把房子也賣了——養不起房子。
現在租了一個小公寓,自己照顧自己,還去找了會計的工作。
生活也能維持下去,但跟之前的日子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吃過山珍海味的人再回頭去吃清粥小菜,不說口味合不合適,心裡的落差就受不了。
不怪她想回來。
但決定她能不能回來的關鍵,不在她自己,而在孟成。
她自認為自己對孟驁不差。
雖然比不上親媽,但也履行了後媽的責任和義務,所以走投無路時就想到了孟驁。
她也是在賭,賭孟驁不恨她,可憐她。
她在電話裡一直帶著鼻音,並不作偽,柏易聽著都覺得她在國外受了很多委屈。
有錢人在哪個國家都能活的很好,窮人在哪裡都活的不好。
孟驁忽然問:“你覺得呢?”
“幫不幫她?”
柏易:“可以幫,她跟在孟成身邊那麼久,如果不是因為孟成忌憚她,怎麼可能把她送到國外,還不准她回來?幫了她,我們也能得到更多。”
孟驁冷笑:“我也不覺得孟成會聽我的。”
柏易微笑道:“讓許偉強幫忙,他會幫的。”
當利益捆在一起了一起,雙方誰看得更輕,誰就更佔據主導位子。
許偉強恨孟成,已經恨成了心魔。
柏易當晚就給許偉強打了電話,對方也很乾脆的答應幫忙。
這忙太小,隨手一幫就行,都不用費什麼心思。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頭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柏易做了四葷四素,燒了湯,這個空蕩的別墅裡充滿了煙火味,孟驁在沙發上看電視,柏易就在廚房裡做菜,他們偶爾會說幾句話,但即便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
他們的關係比起朋友,更像是親人。
只是柏易認為他們像是兄弟。
孟驁則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