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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滿月海主人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
“歌兒,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快退下?”
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生性驕傲,卻沒想到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出聲挑戰越明舉。
雖然嘴上說的是賜教,但是現在當著整個滿月海的面,那基本就是等同於挑戰了。
一時間,滿場都寂靜下來,眾人的目光,一下都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越明舉的名聲,滿月海眾人大多聽說過,畢竟是新星榜排名前十的絕世天才,又是聖者弟子。而他們自家少主的天才,更是不用多說。
要是換在其他情況下,他們說不定還很樂意看到兩大天才交手一場,但是現在月流歌出手挑戰,卻是有些麻煩了。
此時的越明舉可是代表學院而來,兩人若是打起來,月流歌輸了,丟臉的自然是滿月海,若是越明舉輸了,那學院的面子上可就過不去了。
學院是什麼樣的存在?光是聖者存在就不止一位,眼前這越明舉的師尊破天大聖,更是傳聞中能令諸聖忌憚的絕世強者,若是在這裡讓學院失了面子。破天大聖震怒,那滿月海可是萬萬承受不起。
上方寶座上,滿月海主人的臉色已經徹底僵了,下方眾人中,一名滿月海長老見勢不妙,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哈哈哈,越公子和我家少主都是少年天才,所謂英雄惜英雄,一見之下,見獵心喜,想要切磋一番也是正常,不過少主,越公子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想必此時狀態不佳,不如等宴席之後,讓越公子好好休息一番,到時候兩位再尋隙好好交流一番如何?”
這位長老一出聲,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上方滿月海主人的臉色也有所緩和,畢竟這是滿月海少主提出的挑戰,肯定是不能讓他這個滿月海主人自己制止,也不能讓越明舉自己拒絕,否則大庭廣眾之下,必然會被當做懼戰。
然而誰知道月流歌彷彿沒看見殿上自己父親的臉色和旁邊長老不停的對自己使出的顏色,而是淡淡道:“我聽說越公子修煉木元功法,真元悠久綿長,想必這點疲勞算不得什麼,所謂相逢不如偶遇,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大好時機,月某可是早就期待能和越公子交手一番,想來越公子不會推辭吧?”
此話一出,那先前出來打圓場的長老險些吐血,上面滿月海主人的臉色也再次陰沉了下來。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月流歌不是臨時起意想要和越明舉切磋,而是存心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雖然說之前考慮過月流歌打輸的可能性,但是眾人心中其實都知道,真打起來,月流歌戰敗的可能不大。
畢竟月流歌也是名列群星榜的天才,雖然不如越明舉在新星榜的排名,但是輝星榜和新星榜之間,可是有著三十年的差距。大家都是天才,月流歌如今已經是尊境六重,而越明舉據說三年前連尊境都還未曾突破,天玄試煉中交手的白冥也只是尊境二重,這差距可就大了去了。
若是再過兩百年,那這三十年的差距便可以忽略不計,可是現在,越明舉自己都還沒有三十歲啊。
越明舉面帶微笑,緩緩起身,似乎要說些什麼。
這時候,上方滿月海主人終於開口了:“歌兒,你剛剛回來,想必是累了,先退下吧。”
此時無論越明舉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顯然都落不了好,因此滿月海主人也只能親自出聲制止了,就算是自己失點面子,也比得罪學院要好。
然而月流歌似乎是鐵了心要挑戰越明舉,聞言微笑道:“多謝父親關係,不過想到能和越公子交手,這點疲勞,又算得了什麼?你說是吧?越公子?”
面對月流歌的挑釁,越明舉並未生氣,而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