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著酒杯的手越發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鼓了起來。
為了不讓吧檯的酒味飄散到客廳其他地方,是有製作一個隔離圈層的。
所以這一片區域的酒香再濃烈,只要對方沒有走到這一處來,那也是感覺不到的。
許吟在客廳轉悠就沒注意這邊,所以也沒往那邊去。
她又去樓上看了一圈。
書房也並沒有男人的蹤跡。
看來,是真的走了?
雖然這別墅裡有製冷,但是許吟這麼來迴轉了兩圈,也變得有些熱了。
單薄的背脊上沁出細細的汗來。
許吟心頭一個失落,輕哼了一聲,然後抬手就將浴袍給掀了。
然後癟著嘴開始指責這個跑得比誰都快的人。
男人雖然眉眼間已經染上了幾分醉意,然而五感還是格外敏銳的,他頓時就聽到了來自附近客廳沙發上的少女咕噥聲。
維塔斯端著酒杯的動作陡然一頓。
然後順著還在持續的聲音來源看過去。
客廳的燈光柔和,而沙發緊挨著一盞燈,將沙發上的畫面照亮。
男人將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的女子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副不知道怎樣活色生香的畫面。
細細的肩帶輕勾在如玉般的肩胛骨上,整個光潔的後背,就只有這兩根帶子。
而往下看,細腰以下,是火焰玫瑰一樣的蕾絲腰邊,孤零零地繞掛在腰間,正後方有一尾同色的狐尾,欲蓋彌彰地遮住一處。
再往下,越過山丘,便是筆直細長的雙腿,此刻正懶洋洋地交叉著點著沙發,表現一種牢騷感。
一曲一彎之間,那調皮的狐尾,也隨著動來動去,像是真的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腳踝處,也有兩圈狐狸絨毛,足尖的甲,本是粉嫩可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卻也點上了一瓣瓣薔薇紅。
酒紅色的頭髮鋪散在羊脂玉一般的肩膀上。
紅色與白色,在曖昧的燈光下,此刻交織出一種卓絕的魅惑來。
許吟趴著抱怨了一下,便覺得好似又哪裡不太對勁。
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一樣?
許吟隨即慢慢地轉頭,一眼便和坐在低調陰影處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瞳、孔、地、震!
她一雙眸子霎時難以置信地睜得老大,吃驚地看著維塔斯。
「沉、沉寶?」
男人的眸光像是帶著熔岩一樣的滾燙,彷彿要將她就此溺斃融化到這樣的目光中。
小狐狸甩著尾,毫無顧忌和察覺地,懶洋洋地袒著身軀在光下,突然發現有人,驚訝地轉頭,眸光中帶著猝不及防的懵詫。
嫵媚魅惑的身,單純無辜的眼。
這足以讓任何一個捕獵者感到瘋狂,更何況是一個等待了很漫長的時光,無比飢腸轆轆的獵人。
許吟很快就被維塔斯的炙熱眸光所提醒了,她「呀」了一聲,當下就要爬起來。
不過這前面,卻是比後面的設計更加誘惑人。
許吟的臉變得滾燙緋紅,腦中思緒飛速急轉,她突然想起今夜自己的目標,不就是要把沉寶給成功拐到床上麼。
因而她起身就要跑的動作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下強行勉強抑制下來了。
她沒有起身,仍舊趴著,不過還是覺得太過羞恥,伸著白嫩的手臂哆哆嗦嗦地去勾沙發邊上的浴袍。
然而眼見要勾到抓牢,卻被已經逼近的男人,抬手便拿起揮扔了出去。
許吟眼睜睜地看著可以暫時拯救她羞恥的浴袍,飛到了她要是不起身就勢必不可能拿得到的地方。
然後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