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如今炙手可熱,想必那蠢女人一定悔不當初了。」
「說起來,你將軍府的門人當真將她趕出去了,那女人有沒有哭?」
「如今朝中要討好你的人可多了去,怕是不需要你一個眼神,就有人收拾她了。」
哭?
趙權回想起昨日上門見面見到的女子。
仍舊輕他辱他,嬌縱無理無知。
然而這邊江潮生話一說完,彷彿有幾分回過味來。
昨日的時候他跟趙權一同進了宮,陛下似乎也對趙權和那許小姐的事情有所耳聞。
竟有將那如玉郡主賜婚給趙權的打算。
不過趙權好像是婉言謝絕了。
突然想到這茬兒,江潮生猛然用扇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誒,我怎麼忘了這事!」
他望向面前溫吞地摩挲著茶盞的男人。
不由得道,「我就說你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果然已經開始了啊這是。
驃騎大將軍被許家大小姐退婚,後大將軍以心有所屬拒了皇上賜婚的如玉郡主。
這訊息如今還沒傳出來,但約莫也快了。
雖然趙權沒有指明心上人是誰,但屆時這許家大小姐,豈不會成為眼中釘!
趙權對他的猜測不置可否。
在江潮生看來,他這就是承認了。
不想娶妻有那麼多理由,偏偏在這個時機,趙權用的是「心有所屬」!
第166章 和將軍退婚後他記仇了(5)
許吟用完熱氣騰騰的菜餚,便和棉兒離開了茶館。
然後帶著棉兒去衣舍喬裝打扮了一番。
出來時已經變成了纖細文雅少年郎一個。
棉兒也被打扮成了一個小廝模樣。
原主這個爛攤子已經夠大了,許吟實在是不想讓這個攤子直接垮掉。
她望著自家小姐,好一個不得了的秀氣美貌書生啊。
這世界上若是有另一張小姐的臉是個書生,小姐根本就不需要其他臭男人了。
許吟不知道小丫鬟竟有如此驚天動地的想法。
她扯了扯月白長衫,還掂了掂手中的玉骨水墨扇。
然後微一彎腰,眉眼一彎,「這小娘子發什麼呆呢,還不帶本公子去該去的地方。」
雖然這撩袍開扇的動作,頗有幾分文人的風流恣意。
然而聲音卻如那粥中添蜜般清甜軟糯,分明是個女嬌娥。
饒是這樣,棉兒一跺腳,那小臉蹭地像煮熟的蝦,「小姐……」
許吟咳嗽了兩聲,也聽出來聲音不對勁,壓低了些嗓子。
那俞公子住在長清巷,長清巷的房屋租金低,多是備考科舉的讀書人在住。
棉兒帶著許吟來了長清巷,長清巷都是那種低門小住戶,一間門裡,大概有好幾位毫無幹係的人混租。
偶爾還能在路上能看到手上拿著書冊,身著長衫的讀書人。
主僕二人走了半天,算是到了那俞可及約見的地方。
原來是生長在長清巷僻靜之處的一棵桃花樹下。
這樹桃花生得早,此刻已經有零零星星的花朵綻放了。
這時候俞可及還沒有到。
許吟遂抬頭問棉兒,「那俞公子具體住哪兒來著,小姐我又有些記不清了。」
這俞可及過來,定然是兩手空空。
這可不行,許吟要把壓在他那裡的一堆信取過來的。
棉兒道,「小姐,這個奴婢知道!」
「公子。」,許吟面無表情地壓低嗓子糾正。
許吟忍不住蹙眉摸了摸嗓子,原主這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