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永安帶著幾個兵卒,在瞭解情況。
同時,還檢視了一下屍體。
這種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一些人,已經想走了。
但是,又怕被懷疑是行兇的犯人,所以暫時都耐著性子等待著。
不過那些江湖客倒沒有什麼避諱,熱鬧看得差不多了,陸陸續續地有人離開。
宴永安這邊,沒有什麼證據和進展,也不好攔人,只能聽之任之了,其次這裡也不是他的臨安縣。
不過這個時候,楊肆悄然關閉了追蹤術。
“那個廖子傑,又是誰?”
楊肆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個廖子傑,傳音給楚怡詢問道。
“他啊?”楚怡看了一眼邊上神色悲嗆的廖子傑。
低聲的對楊肆開口:“他是彥叔收養的一個孤兒,十多年前,彥叔跑商,碰到一處匪患,當時被屠殺了不少人。”
“雖然後面,那些土匪都被官府解決了,但是,廖子傑的親人都被土匪屠殺殆盡。”
“彥叔見他可憐,就為義子,剛好彥叔夫人去世之後,也沒有續絃,就彥青一個女兒。”
“現在也十多年過去了,廖子傑除了聽說人稍微有點風流,喜歡留戀煙花之地,其他的倒也沒有聽到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在商行,也是勤勤懇懇的。”楚怡說完看向了馬車那邊,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
彥叔,本本分分一個良心商人,在南海也是有名的善人,沒想到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到底是誰,對彥叔這樣的人,都能下得去手。
聽到楚怡說完,楊肆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宴永安眉頭緊鎖,這情況不好辦啊。
不過,就在這時候,楊肆悄然走了過來。
“宴縣令。”楊肆拱了拱手。
“哦?”宴永安疑惑地抬頭,看向楊肆。
見到楊肆衣著華貴,氣質更是不凡,宴永安也非常客氣地拱了拱手:“這位公子,不知何事?”
這裡,臨近京城長安,一些權貴公子,會在附近出沒,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宴縣令,可有線索?”楊肆開口詢問說道。
“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宴永安搖了搖頭:“不過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既沒有陌生人出入,而且死者被一刀斃命,正面正中心脈位置,顯然是在毫不設防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或者說是武林高手,但是想要做到這一步,至少要二流武者實力,但是二流武者的實力,這一刀下去,絕對很絲滑,傷口不會如此的不規則。”宴永安皺眉分析。
“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所以想請宴縣令做個見證。”楊肆咧嘴一笑。
“哦?不知道是誰?”宴永安一愣。
眼眶發紅的彥青第一時間抬頭,看向楊肆。
楚怡聞言愣了一下,貌似楊肆過來什麼都沒幹吧?他怎麼知道兇手是誰?
不過想到之前楊肆在西鄉城的種種神奇表現,楚怡也沒有多說什麼。
忽然,楚怡想到了什麼,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廖子傑,不應該吧?
怎麼想都不太可能,而且也沒有什麼理由啊。
此時的廖子傑,也是看著楊肆,滿臉悲傷之色,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唉~”楊肆忽然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廖子傑:“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廖子傑神色疑惑:“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頓了頓,廖子傑神色驚訝,還有一些憤怒:“你不會認為我就是兇手吧?”
“他是我的義父,養了我十幾年的義父,我怎麼可能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