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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這場拍賣會之後,天已經黑了,閒乘月脫下了白手套, 換上了一雙黑的,他在衛生間用水隨便沖洗了上過髮膠的頭髮, 把黑色西裝外套脫下後搭在手臂上。
這是他離開上次的裡世界後拍完的 疼痛
閒乘月定下的第一站是距離城區兩個小時車程的景區, 整座山都被開發出來接待遊客,除了節假日以外,平時去的人很少, 這段時間山頂的酒店住宿價格也比旺季降了一半。
雖然私家車不能直接開到山頂,但山腳下就有停車場,到了以後可以讓酒店派車來接。
短期旅遊也不必帶多少東西,打包很簡單,閒乘月拿了個黑色的揹包, 裡面裝一套以防萬一的衣服和兩條內褲,再帶上刮鬍刀, 現金要帶一些, 別的也就沒了。
閒乘月早上五點出發,他擔心市區內堵車,有時候出市區需要的時間比從郊區到景點的時間還長, 遇到上班高峰期還會更堵。
平時如果遇到特別趕時間的事, 閒乘月連車都不會開,直接擠地鐵。
他現在開的車是工作第二年買的二手車, 價格很便宜,前一任車主並沒有跑多少公里,加上他保養的好, 現在車看起來欲嬉還跟新的差不多。
說起來他現在倒也算有車有房, 能全靠自己在這樣的大城市紮下根, 已經算是成功了。
閒乘月開啟車窗,離開市區的時候天剛亮, 清晨薄霧瀰漫, 水汽讓車窗微溼, 他的眼睛注視著前方, 風從視窗湧進來,吹亂了閒乘月的頭髮。
不遠處的山邊太陽緩緩升起,像一顆白蛋。
光線柔和不刺眼,閒乘月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勁卸下來了,久違的覺得輕鬆,工作也被拋到腦後。
到達山腳下的時候才早上八點,閒乘月把車停在山腳下的停車場裡,這個點還沒有遊客過來,就算有估計也不會有幾個人。
他給酒店打了個電話,然後在停車場門口和看門的大爺聊天。
大爺還請閒乘月喝了一杯茶。
“你們這些年輕人也不容易。”大爺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大,他唏噓道,“我們當年都是接父母的班,不過我比較倒黴,廠子倒閉,遣散的時候發的那筆錢少的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