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活動,病人無法離開護士和護工的視線。
但這並不絕對,護士和護工都是人,不是機器,無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們也有晃神的時候,也會偷懶,病人從他們的視線裡消失無所謂,只要在被他們發現之前回來就行。
護士們靠在牆邊說話,護工們偶爾也想辦法插一句嘴。
他們聊起了最近的棒球賽,聊起最喜歡的選手,並沒有分出多少注意力給病人們。
反正他們守在門口,病人如果要出去也會被他們攔住。
閒乘月徑直走向坐在窗邊的陳蘭。
陳蘭身邊沒有坐人,任務者們都在想方設法找被截肢的人問話,陳蘭小口小口的喝著杯裡的奶,目光落到了朝她走來的閒乘月臉上。
“合作嗎?”閒乘月沒有廢話。
陳蘭:“好。”
閒乘月坐到了陳蘭對面,宿硯跟著閒乘月一起坐下。
陳蘭愣了一秒,笑著問:“你們認識?”
宿硯態度和煦,微笑道:“在外面就認識,進來的時候正在閒哥家裡。”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宿硯說的是實話。
陳蘭託著下巴,眼睛微眯。
閒乘月:“下午想辦法跟守門的護工搭話。”
他們能利用的時間很短暫,午餐後的半個小時絕不會夠用。
原本閒乘月以為晚上可以行動,然而昨晚發生的事讓閒乘月打消了這個念頭,到了入睡的時間,病人就必須“入睡”,自己的身體並不由自己做主。
早飯後的時間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自由”活動時間,醫生不會在這個時間治療病人,但這時候的“自由”也是有限的,他們在活動室裡,四面只有兩扇帶鐵網的窗戶,僅有一扇離開活動室的門,門口站著護士和護工。
哪怕護士和護工的眼睛都瞎了,那麼近的距離也能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
“病人”們有些在活動室裡來回走動,有些坐在椅子上玩牌,有些人玩自己的指甲都能玩一上午,病人們都很會給自己找樂子。
“醫生。”陳蘭忽然出聲。
閒乘月挑眉看向她。
陳蘭無視宿硯略帶敵意的目光,嘴角帶笑地說:“我覺得可以從醫生入手,醫生跟護士不一樣,他在這裡擁有最大許可權,擁有所有房間和病房手術室的鑰匙。”
閒乘月:“你怎麼知道?”
陳蘭:“美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閒乘月轉頭看了眼宿硯,認為這兩人一定很有共同話題。
宿硯無辜的朝閒乘月眨眨眼睛。
閒乘月:“推測要有依據。”
陳蘭靠在座椅上,像是沒有骨頭:“那就算了,走一步是一步,想辦法去地下室吧,說不定能挖一條地道。”
宿硯:“肖申克的救贖挖了十七年,逃出去還是因為有下水管道,我們估計只能挖到化糞池。”
陳蘭想到挖通化糞池的那一幕:“……”
閒乘月:“有個人可以當突破口。”
陳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