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好像他自己的骨頭也被人用鋸子鋸開了一樣。
鄭輝眼裡佈滿血絲,他手裡的硬幣因為用力太大陷進了肉裡。
他沒有感覺到疼痛。
這一晚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鄭輝發現燈亮起來的時候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外面依舊安靜,鄭輝雙眼赤紅,眼底是一看就知道一夜沒睡的青黑。
閒乘月在燈亮的那一瞬間就醒了,倒是宿硯睡得挺香,還要閒乘月走過去把他搖醒。
閒乘月居高臨下的看著宿硯的睡顏,他還是 看不見的客人
死在第一晚的男生叫陳奮, 已經是第三次進裡世界了,他性格靦腆,除了介紹自己的名字和進裡世界的次數之外再無其它, 沒人知道他住在哪個城市,家裡有哪些人。
甚至他的屍體,也在發現屍體的一個小時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室內的血跡。
早上的時間任務者們不必做什麼,管家一直沒有出現, 早餐則是在亮燈後的半個小時內準備好了,任務者們直接去一樓就能吃。
但所有人都沒有胃口, 匆匆塞了幾口, 打發了自己的身體就不再進食。
閒乘月的疼痛感沒有昨晚那麼強,倒是好好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
白楊坐在閒乘月旁邊,對宿硯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 衝閒乘月說:“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吧, 我們跟她們在不同的時空,處於不同的時間, 除非隔著門,不然互相都看不見。”
白楊吃了一口抹上了黃油的烤麵包片:“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在這個任務裡要做什麼。”
閒乘月放下刀叉, 用旁邊的手帕擦乾淨嘴角:“今明兩天應該就能知道。”
“晚上睡大廳比較安全。”白楊挑眉, “你們昨晚就睡得大廳吧?”
閒乘月沒有否定, 宿硯卻皮笑肉不笑地說:“白先生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我們沒有提醒其他人嗎?”
白楊:“……?”
宿硯憂心忡忡:“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閒哥昨晚也只是有猜測, 不能確定他當時的想法就是對的, 如果我們貿然告訴其他人, 到時候出了事, 就是我們害了他們。”
“閒哥不喜歡解釋,但他從來不會害人,閒哥其實是個很溫柔,又善良的人。”
白楊的嘴角抽了抽——我信了你的邪。
宿硯:“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閒哥的猜測是對的,我下午就會告訴他們。”
宿硯抿唇笑了笑:“畢竟大家都是從現實世界裡來的,在外面都有自己的父母親人,能在這裡遇到都是緣分,還是互幫互助比較好。”
馮瑞在一旁拼命點頭:“對對對,宿硯說得對!就是要互幫互助,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只要團結起來,我們就能戰勝一切!”
這下白楊不僅嘴角抽搐,但眼皮都開始狂跳。
他看向如枯井般平靜無波的閒乘月,聲音都在抖:“閒哥,你怎麼想的?要通知他們?”
閒乘月:“宿硯他們想這麼做,就讓他們去做。”
白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閒乘月,又轉頭看了眼微微揚起下巴的宿硯,差點以為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但他的震驚一晃而過,又一臉從容地說:“既然閒哥你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
閒乘月眉頭微皺:“需要你的意見嗎?”
白楊捏著嗓子說:“別這麼見外嘛!好歹現在也是一個陣營裡的同志,團結就是力量!”
閒乘月被白楊捏出來的嗓音噁心的夠嗆。
“我們待會兒幹什麼?”白楊趴在桌上,偏著頭問,“該看的我們昨天都看了,這個城堡藏不住秘密。”
閒乘月轉過頭